小橙妹就缠着:“呜呜,让我们看看照片吧,还没出国去玩过呢。”
“是呀,顺便看看你姐姐的婚纱照美不美!”
许鹿鸣成年后倒不怎么爱自拍了,反正没秘密。便把手机打开给她们,吩咐道:“就看五分钟啊,虽然这会儿没客人,但也要注意形象。”
几个姑娘拨着屏幕小声议论,先议论了几张人-妖的美艳和胸-围、脸蛋,看到许鹿鸣家人的照片了,又连连问道:“这个就是小鹿姐的姐姐?还有弟弟和妹妹?”
“好羡慕,你们家什么基因,一个个长得都这么好看。”
许鹿鸣喜欢被夸,听着难免些许小得意,说:“是吧,很久以前就属我最丑了。”
忽然其中一个眼尖,对着屏幕轻呼道:“快看,这个不是我们衍总么?”
一听说衍总,大家便立刻好奇打量,拨着屏幕把照片放大,竟然真的是!
小橙妹便问:“就说怎么好几天没看到衍总他人,还以为受风波影响闭关呢。小鹿姐,你还说你跟他不认识?你们之前都是h市出来的,也太巧合了。”
许鹿鸣接过手机看,竟没想到什么时候真把他拍到了,而且眼睛正看向自己的镜头,柔和而犀利。
不由对着他英俊的模样赧了赧,心想,真狗,偷窥自己做什么。
随口扯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估计是男方那边的客人吧,我在女方这边,人多没打交道。”
正侧门口,钟洲衍正好从外头进来,健挺的身躯坐着轮椅。许鹿鸣瞥了一眼,钟洲衍的做派,一副对她视而不见。
她便默默松口气。
小橙妹痴痴凝着电梯那边,猛然道:“你知道吗?我们衍总是能走的,辰总和二太太他们都知道,但就不晓得衍总为什么总喜欢坐轮椅,也是个很特别的男人了。”
许鹿鸣问:“你怎么早不告诉我。”略后悔地想,早告诉,她是一点都不会“同情”。
小橙妹不解:“之前和他有关的事,小鹿姐都没兴趣,我也没想到要说啊。”又低喃道:“说不清为什么,总感觉小鹿姐……你们没那么简单,有时候越是轻描淡写的事,往往就越是玄妙。”
叮!后生可畏。许鹿鸣正正嗓子,便嘱咐她们认真站班,自己借口上楼去了。
电梯口钟洲衍问郑立:“那个碍眼的,处理好了吗?”
郑立盯着衍哥脖颈处一枚浅淡的草莓印,默默腹诽,衍哥这一手够霸道。应道:“打回去了,还有一份意料之外的惊喜,再也不怕出麻烦。”
“那就好。”钟洲衍噙了噙嘴角,透过人群瞄向柜台边转身的女人——腰软得真叫人惦记。
第五十八章 longlonglonglove
说好不认识, 那就真装作不认识。
出去几天, 关于钟洲衍和秋家小姐、以及他少年时候的风流账风波便下去了。社交媒体上的瓜淘汰率极快, 早已又被几个新瓜给埋没。
其实钟洲衍到底行不行, 中学到底有多花, 并没有人真心care,关键他是钟氏长房少东家的身份在就可以了。退一万步就算真不行,就光长相与家底, 也照样无数女人倾慕。
参加完季萧萧婚礼后,许鹿鸣忙得不可开交。她是那种穿上工作服了, 美丽聪慧、处事有度ol一枚,脱下工作服则又恢复原本的娇蛮洒落,泰然不羁。一连几天蓝色粉色-工装轮换, 脚踩着高跟鞋来回匆忙。偶有几次遇到钟洲衍,又坐着他那虚伪的轮椅迎面过来,两个人也只是淡淡擦肩,许鹿鸣下床不认、目不斜视,唯钟洲衍倒是余光睨着她深邃沉默。
回来三四天了, 都没看到井枫。起初许鹿鸣只当他是不是那天把朋友保时捷开坏了,跑出去躲债。等到月底, 她就给他发了条消息:“大佬, 要交房租了,再不出现把你所有家当扔出去。”
井枫房里的那些游戏和摄影器材可都是他的命,往常用这个要挟他准得缴械投降,等了半个多小时, 微信竟也静悄悄的没回复。
许鹿鸣又发一条:“被弃尸荒野了?”
当然没指望他回。心想再过两天没消息,她就得报警了。
结果隔天早上许鹿鸣正在专柜巡查,便听见井枫在正侧门内叫她。身边牵着个小不点,画风迥异的样子。
许鹿鸣转身看见,便迎了过去。
井枫穿一件青黑polo衫,浅灰色的工装短裤,素日出挑的衣品收敛了,耳洞也不见,发型干净利索,竟然有些斯文清俊的书卷味儿。牵的小孩就三四岁,萌憨憨的,长相跟他十分相似。
许鹿鸣微蹙眉头问:“蜗哪里去了?这是你侄子?”
井枫满脸一言难尽的样子,应道:“啊,是我儿子。”
许鹿鸣的眼里就镀上鄙夷。算算她跟井枫合租也快两年了,家都少见他回,看这孩子年纪稚嫩,想来是生下来就扔一边不负责。
女人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鄙夷的神情真叫人难以接受。
井枫忙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珍珍会给我生下他来!”
四年前井枫相恋多年的前女友跟他吵完架分手,吵架缘由是他兴趣爱好太多,把她排在最后,起先井枫也没当真,没想到后面竟真分手了。
分手后心情沮丧,便自己跑出来打发,一直骗家里老头老太说在外面进修。井家老爷子夫妇宠他,一年前就在门口“捡”到小孩了,因为怕打扰他学业,一直瞒着不告诉。谁知道前些天,竟然收到这小子在商场给人打工的照片,而且还有两张用他名字注册的游戏app资料,根本就不在国外。气得隔天就带着小孩杀将将逮人来了。
井枫颓丧片刻,继而又满目疼爱地牵牵孩子:“其实我正职是律师啊,本来想挥霍几年再安分,结果怎料到被发现……按照租房约定,应该付你下个月房租的,但现在资金全被冻结了,只剩下身上几百块。我房间没啥玩具,拿了你的小恐龙给他,就把那部新买的相机留给你当抵债好了。”
小男孩闻言,抓了抓手心的仿真小暴龙,那是许鹿鸣放在妆台前做摆设的。暴龙都比他的两个手大,稚嫩启口说:“珍珍是我妈妈,爸爸要去找我妈妈。”
他念爸爸念得一点也不拗口,想来他妈妈或者两老人平日没少跟他提。
许鹿鸣瞧着可爱,反正都比井枫这不靠谱的律师讨喜。虽然井枫着装不花哨后,斯文的样子挺涨分数的。她就说:“送给你儿子了,回去照顾好贝比,把他妈妈哄好吧!”
楼前空场上一道车门打开,钟洲衍从外面走了进来,神情甚冷。难得是今天没坐轮椅,五官英俊,高挺的身躯路过二人身旁,像携着一股风似的,把许鹿鸣耳鬓的碎发都拂了拂。
井枫站在旁边,怎莫名觉着些煞气。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两老人还在车上等着,他就说道:“那我先走了,今后结婚了需要打离婚官司什么的可以找我。”
许鹿鸣佯作碾他:“省省吧你就,先处理好自己的烂账,将来我老公要多疼我有多疼我。”转过身,看到钟洲衍已走到电梯前,男人隽贵的背影像一棵树。
遂拿起手机发消息:“你刚才冷笑什么?”
钟洲衍才从钟家出来,眉宇凛冽,心下冷得跟冰霜似的。今天按例和老太太一大家子进餐,施瑶雪忽然公布了一则消息,说林怡的影音娱乐基地在北楼落定了,过几天就开媒体发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