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分,纪浔早早来了,至于为什么今天会来接人,大概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今天陆凝走地早,说是去钓钱程,徐筱旖听后笑着给她加油。
公司一楼的大厅很大,此时下班的人比较少,纪浔就坐在会客区等徐筱旖,他拿着一张报纸,儒雅的样子像是从民国时期走出来的文人墨客,而他就是有这种气质,大概是因为家教的缘故。
“纪浔。”徐筱旖走到会客区才喊了一声,这一声很轻,很淡,似乎没带什么感情。
纪浔的视线从报纸中抬头,温柔随即爬上了他的面庞,如春日下的痴缠细雨,缱绻迷人。他放下报纸站起,身姿挺拔。
“下班了?走吧。”他上前一步想握徐筱旖的手,然而徐筱旖刚好提起了手里的包准备拿东西,这一下刚好隔开了他的手。
“……”纪浔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细细看着她。
“走吧。”徐筱旖拿出手机后笑着转身。
两人走下台阶上车,谁也没说话。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天还没黑,温度不热也不冷,微风吹地刚刚好。
“纪浔,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徐筱旖半靠在椅子上,侧头欣赏车窗外疾驰的景色。
结婚?
纪浔倏地捏紧了手中的方向盘,视线极快地垂了一下,“缓一段时间吧,我的事业正在上升期,最近比较忙,等稳定一些的时候再说。”
徐筱旖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机会她已经给他了,可他不说实话,他是不是觉得吊着她很有趣。
“我们认识多久了,三年了吧,三年,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你今晚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不像你。”纪浔放低了声音,他回身看了眼徐筱旖,然而她并没有在看他,而是在看窗外。
她吸了吸鼻子,无所谓道:“没什么。”
一阵沉默,两人到地儿。
“晚……”纪浔的手伸到一半时,徐筱旖已经出了车门,他的手便这么僵在了半空中,保持着那个尴尬的姿势,慢慢握成了拳。
车窗降落,他目送她远去。在他眼里,她一直是温柔听话的代名词,他会和她订婚也是出于这个考量,可她最近变了,变地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得不说,人都是犯贱的动物,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想争取。她以前日日粘着自己的时候,他对她若即若离,心情好了一起吃饭逛街,心情不好说不见就不见。近日她对自己冷淡不少,他却不习惯了,觉得别扭。
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但自己喜欢的人是陆凝,一直都是。缘分就是喜欢折磨人,如果自己先遇见的人是她该多好。
纪浔自嘲地笑了笑,随后驱车离开。
另一辆银白色的huayra缓缓驶进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