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唇舌(1 / 2)

连排相似的木门,其中唯角的一间却被一道慌乱奔跑的身影径直踹开,厚重的木门哐哐撞在墙后两侧,屋内弥漫着浓重的黑。

伸手不见五指。

木门悠悠地吱呀晃荡几声之后,便恢复了诡异而凝滞的安静。

往内再走几步,内里隐隐浅浅的呻吟之声却愈发清晰凑近,空气中男子的独特麝味浓烈,雩岑僵着身子,听着这种声音瞬间发冷了血液,刚才的冲动似乎都一瞬间收缩藏进了毛孔深处,一时思绪凝结,竟不知自己心里该盼念些什么。

希望是他…还是不是他…….

似乎都成为了一个难解的答案。

充满情欲的粗喘近在咫尺,雩岑几乎是抖着手去摸索着桌上可能引火点光的蜡烛,自己虽曾暗想过零随与其他女子的情事,可如今,将实实在在将要摆在眼前之时,她却没有丁点勇气去揭开表面可能的暗纱。

耳边一道枕风掠来,已先一步替她做了决定。

桌中若香瓜般圆润的夜明珠一朝被快速飞来的枕头打落了黑布,轻盈透彻的光瞬时照亮了整间屋子,明亮却不刺眼,像若天边的明月般,被人上揽九天而摘下,端端地置于一室之间,光辉笼罩,只为一人而明。

粉室盈香,轻纱曼妙,惯是一方女子闺房的妙趣之下,此刻却只余满目的碎裂、凌乱。

一道身影披头散发,长长的栗棕色长发三两地粘在几乎满头湿汗的额间,将整个面容完全覆盖,好不狼狈破落,白皙的胸膛在大张散乱的衣襟间露出一方宽薄的肩,床寝用具几乎被一尽扫至床下,零零散散地扔得满屋都是,被砸歪的铜镜凄惨地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青花的瓷瓶也成为了一堆碎渣。

“滚!……滚!”

男人半跪坐在床沿,弓着身粗喘着,身边满是被扯成一寸寸碎布的锦布,依稀还可以看出原先细绣华服的光彩面貌,雩岑下意识踉跄了一小步惊得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谁知脚步声一向,男人左右摸索间竟一把将床上唯余的皱乱床单一手扯下,径直精准地扔了她一头一脸。

“滚!都给孤滚!”

“我……”

雩岑将头上的床单扯下,刚欲表明身份,男人却突而像是发了什么病一般,颤抖着渐渐佝偻成一团,抱着手臂的大掌都顿时爆起狰狞的青筋,喉间若野兽般闷闷的呻吟起来,翻了个身面朝向里似乎又将什么狠狠扯了又扯,后背渗出的冷汗将半干的单薄寝衣再一次打透,僵硬的身子颤抖得无以复加。

雩岑忍不住上前几步将看似万分痛苦的男人强行扳正,却发现其实宽大的寝衣下早已未着寸缕,长长的下摆此刻被凌乱地撩在两侧,一道道颜色各异的碎布一层层将挺立的硬物若绳索般勒得紧紧地,甚至连龟头与茎身的连接处都被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红色细绳绷出了一条深深紫紫的勒痕,男人的手正拽着茎身上的布条两端一直在不断收紧、收紧,神色痛苦不堪,硕大的茎身满是长期缺血后的斑驳黑紫,中央的小口一滴一滴渗溢着腥麝的白浊,口中不断喘息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