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贺柏尧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凌臻站在洗手台边。他的目光落在已经关上的门上,嘴角微微一扬。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凌臻和贺柏尧虽然打过几次照面,不过也只是点头而已。
贺柏尧自然不会以为凌臻等着他一起出去。
“贺柏尧你他妈的混蛋。”凌臻话刚刚出口,拳头已经挥了上去。“你不珍惜她,当初干什么招惹她!”
凌臻从小就是个好学生,谦谦公子,温文尔雅,从不和人打架。
贺柏尧被他打的后退一步,他擦擦嘴角,冷眼冷着他。“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凌臻握着拳头,没有再说什么,直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贺柏尧受了他一拳,不代表他还是忍着不还手。
两人拳脚相加。
“凌臻,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贺柏尧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你喜欢她是不是?呵——好一个邻居大哥哥。”
凌臻绷着脸,一圈招呼到他的小腹上,贺柏尧闷哼一声,抬脚给了他一腿。
两人气喘吁吁地靠在墙壁上,脸上都挂了彩。
这时候已经有人发现问题了。陆天在门外拍着门,“你们两个出来。”
“我是喜欢她,所以以后我不会让她再受你的欺负。”凌臻啐一口,满嘴的血腥,他嗤笑一声,“我会珍惜她。如果她愿意嫁我,我愿意呵护她一声。”
凌臻一度后悔,他回来的太迟了。只要早一年,现在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
贺柏尧愣愣的看着她。
凌臻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人一脸的担忧,目不转睛的望着里面。大家见着两人这样的情形,不言而喻。
偏偏萧劲来了一句,“啊,洗手间的灯坏了吗?你们俩撞的。”
陆天的嘴角没忍住笑了笑。
凌臻挂了彩,第二天请了假没有去公司。俆苒一听凌臻病了,中午就过来看凌臻。再见到凌臻的脸上的伤口时,愣住了,“凌臻,你被打击了?”
其实俆秘书年纪也不大,二十八岁,性格开朗,人也单纯,不过工作很认真,当然对凌臻也非常认真。她把水果放下,对凌臻表示了关心。当知道凌臻和人打架时,徐苒不知道说什么。
隔了一天,她才知道,原来凌臻是为了宁是把人贺柏尧打了。
真是厉害啊。
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俆苒身上有种北方女子的爽快,就给宁是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凌臻被打了。
宁是挺急的,当下就赶过去了。凌臻一见她,“你怎么来了?”
宁是瞅着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你怎么和他打了啊?”
凌臻让她先坐下,“我没事,不疼。”
宁是心里挺难受的。“怎么会不疼,都肿了。你有没有上药?”
凌臻摇摇头,“我不喜欢那些药膏,正好在家把年假休了。”见她沉默,就知道她替自己难受了。凌臻反而笑笑,“行了,你要是没事陪我去趟医院。”
宁是自然同意了。
“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没睡好?”凌臻很细心的问道。
宁是心里有个猫在抓狂似的,她准备周五去医院把孩子拿掉,这两天都睡不好。“恩,睡不好。”
凌臻以为她是因为贺柏尧的事,就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到了医院,挂号派对检查拿了药,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小时。宁是唠唠叨叨道,“你看都软组织挫伤了,骨头没断就是万幸了。”宁是心中又想到,贺柏尧怎么下手那么重,,真的是太狠了。凌臻从小没打过架,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也不知道他伤的严不严重。想到此,宁是赶紧摇摇头,关自己什么事啊。他被打了才好呢。
花心大萝卜。
宁是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医生刚刚说的注意事项,凌臻的嘴角带着浅笑。两人往医院大门口走去。走到一半时,凌臻突然一顿,宁是也停下了话音。这会儿她也发现了,原来是贺柏尧和他的母亲,还有徐曼雾陪着。
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
宁是挺直了背,就是自己不是勇者,也不能当个失了气势。你有你的未婚妻陪着,我也有凌臻陪着。宁是撇开眼也没有看他。
贺柏尧看着她微微昂着的下巴,一手扶着凌臻的手臂,果然是青梅竹马感情深。
贺母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过儿子在身边,她自然不会说关于宁是的一个字,不过也看的出来,她看到心情后心情很不好。
晚上,宁是躺在床上,手机放着音乐。她想着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睡觉,偏偏在快要睡着时,音乐断了。宁是以为是手机坏了,拿起来一看,是个短暂的未接来电。
而且是贺柏尧的!
就算删了名字,可是号码还是记得的。她怔怔地看着号码。呵——手滑拨错了吧。想了想,利落的关机。
贺柏尧拿着手机,眉头紧蹙。刚打过去就挂了。自己也不会那种优柔寡断的人。拿着手机出神。怎么说两人都订过婚了,她还是个孩子,自己是个大男人,也不能那么计较。贺柏尧想了想,又拨了过去,结果听到一串器械的声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贺柏尧啪的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