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呈对此会如何想呢?
蒋童不知道,她躺在床上在黑暗中凝视着屋顶。她刚刚结束跟妈妈的电话,妈妈没有问她打回家里的钱是怎么来的,她说了是她打工赚来的钱。妈妈很欣慰,但嘱咐她不用再给她打钱。
她翻了身,傅玉呈已经一个月没有来过了。
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
她伸手去摸床头柜上放着的眼镜。
那是他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在客厅看电视,随手放在那里离开时忘了拿,她收拾客厅时发现了。
她虚虚地握着眼镜,镜片光滑,鼻托很软,镜框是金属的,摸起来有些凉。
她把握着眼镜的手放到胸前,放了一会。她坐起身,把眼镜放了回去。
她决心自己不能这样,她不应该跟傅玉呈说爱,不应该渴望他对自己有所回应,更不应该为了他心痛。
因为他们一开始就约定好了,他们只是简单的性爱分离的关系。她应该做到像傅玉呈一样,像他一样温柔体贴,又冷血残酷。
她重新躺会床上,盖好被子,她已经能够入睡了。她决定要把明天要跳的舞跳好,然后,她应该给傅玉呈打电话道歉,抱歉她没有做到约定好的那样,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她应该学会像傅玉呈一样,做一个成熟的人。他能做到性爱分离,她也应该做到。就像她跟妈妈说的那样,这只是一份工作,一份交易,她提供身体,得到应得的报酬。
既然是工作,那么就必须要做到不把个人情绪带进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