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之真的完全变了。
他在初见的时候,如同囚牢里驯服的雀鸟一般。
可现在的他在蜕变着走向成熟,甚至能够听到自己从未表露的迷惘和困惑。
越亦晚几乎是红着眼睛最后换了最合适的一身衣服,在擦唇膏之前又忍不住抱着他交换了一个长长长长的吻。
“别这么热情。”男人轻声道:“小心你被折腾到下不了飞机。”
那位英国大师就坐在贵宾室里,喝的是黑咖啡不加糖。
越亦晚拿着设计册敲门进去的时候,一度有些心脏停跳。
坐在那的是一位银发苍苍的老绅士,精神矍铄又优雅从容。
他有些拘谨的过去问好,在得到示意以后坐在了他的侧边。
“很年轻。”老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接过了那整理好的册子,去看他之前的那些作品。
越亦晚如今的身份其实已经很出彩了。
他是临国的皇太子妃,是国内颇为优秀的品牌创立者,也是国际奖项的第一名,还毕业于圣马丁学院。
可当他坐在这位老人面前的时候,只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如同一个学生般惶恐而有些坐立不安。
眼前的这个老人不仅一手创立了堪称辉煌的时装帝国,而且还扶持了多个品牌杂志从籍籍无名到畅销全球——连《yosh》都受过他老人家的指点。
越亦晚控制着自己深呼吸不要乱想,然后静默地等待着他发表一些建议。
老人翻看了一会儿,看了眼手表。
“我们有十五分钟。”
他的牛津腔自然而又温和,给人一种贵族般的感觉。
越亦晚坐直了一些,小幅度点了点头。
“你很聪明,把从毕业设计到如今的品牌风格都挑选了一部分,”老人抿了一口咖啡道:“想拜托我看什么?”
“思维。”他下意识道:“我觉得是我的思维出了问题。”
老人挑起了眉毛,露出赞同的眼神:“这个年纪能想到这个,不错。”
人的行为如同一颗洋葱,一层层的剥到最内核,起决定作用的是思维。
一个人在某些事情上反复失败,不一定是运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