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他把凳子拉近了他,两人肩并着肩,一抬手就可以抱着彼此。
“但是挨得近一点,也许也能让你安心很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越亦晚把玩着银筷道:“我这次结婚太高调了,好几个频道都有回放和报道,她应该知道才对。”
“我总觉得,她会过来找我。”
为了图谋名利也好,试图再续亲情也好,总归是按捺不住的。
花慕之的动作停了几秒,转头看向他道:“你希望见她,还是不要见她?”
“不见。”越亦晚简短道。
“因为讨厌和恐惧吗。”
“不,是因为……我还没有长大。”他放下了筷子,侧头望向他。
我的心智还不够成熟和稳定,在她面前还是会无可避免的变成那个小男孩。
她一笑,一哭,一流泪,自己的心也会被跟着牵动。
“如果经历的事情再多一点,姿态更坚定一点,”越亦晚慢慢道:“我会和她好好谈谈。”
花慕之听到这里,心里松了口气,把先前的顾虑和不安都放了下来。
他没有想到过,平日里爱撒娇爱胡闹的晚晚,会有这么理智和冷静的一面。
甚至到能看明白心里的所有情绪和感情。
九月一到,又是万灵归的日子。
宫里早早就打下来槐花桂花,开始蒸制糕点状的香烛。
越亦晚一度颇为好奇这些糕饼的味道,然而一去御膳房各个厨子伙夫都一脸警惕,显然是怕他真吃上一口祭品。
花朵的清甜香气和栗子粉活在一起,蒸起来隔着三宫六院都能闻着香味,更奇妙的是那好些花糕里头还加了蜂蜜或者牛乳,真是让人馋得慌。
——其实大街上随便找个蛋糕店都有类似的吃食,可就是这种明令禁止不让吃的东西,就特别让人蠢蠢欲动。
要是花慕之在书房里摆个小盒子,上面放张纸写着‘绝对不能开’,里头就算是空的,越亦晚也会挠心挠肝的想撒娇让他打开看看。
花慕之这头知道九月十九要去行祭典,祭拜完祖宗再去汣水旁放莲灯,提前十天就开始存稿。
他写了一下午免不了有些疲倦,又知道晚晚去宫里转悠散步了,只点开作者群看他们在聊什么。
——竟然还在聊开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