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慕之看到那腰上背上大片大片的红斑,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恶心?
而且有的地方有密密麻麻的疹子,是夜里无意识地挠出来的。
就算,就算以后这些都好了,可是万一现在被他看到,搞不好以后上床的时候都会觉得索然无味吧。
我不能在他面前太狼狈。
我不可以把那么丑陋的一面露出来。
雍王殿下纠结了许久,又没办法跟他分被子睡,直接一个人去那当初礼训期的单间里分床睡了——晚上还锁门。
太子忽然看起来格外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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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亦晚的反常,花慕之也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被亲吻和拥抱的时候,也还是享受而快乐。
可是不肯有再进一步的接触,衣服也从早到晚穿的严严实实的。
不仅如此,他宁可平日里闷头在夕清阁给姐姐的朋友们做衣服,也不肯主动来抱朴殿陪自己坐一会儿。
花慕之不明白发生什么了。
连问都不能问,警觉地仿佛在防着自己一样。
他小心到了极点,像是端着一支随时会熄灭的蜡烛。
可没过几天,晚晚就一个人跑回单间去住,神情也颇为不自然。
他……是不是讨厌自己了。
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花慕之甚至断更了一两天,感觉好些事情让他没法再静下心来写东西。
不行,如果怀柔政策没有用,那就要换个法子。
他仔细问了洛御侍和霍御侍,试图从日常生活的细碎里找些蛛丝马迹出来。
可洛御侍天天陪着他,也没看出什么变心的征兆,只说雍王殿下好像是生病了,最近有时候换衣服的时候,都躲着他要一个人换。
“我那天刚好抱新的熏香过去,看见他光着右臂在涂药。”
涂药?
花慕之怔了一下,忽然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大步去了夕清阁。
他这六七天里一直被这笨蛋挡在外面,甚至都没法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