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只听秦川的鼎炉之中“砰”的一声，冒出一股黑烟。第一次的炼丹尝试，至此宣告失败。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每一步都学着你做的，为什么你这么轻松就炼出一枚丹药，我却只是炼成一团黑烟呢？”秦川大惑不解地问道。
曹小懒笑着说道：“掌门师兄，炼丹是一项非常繁琐的工作。每一步都有细致的要求。你只看表面，而不清楚内在，是不可能炼出丹药的。就拿控制火焰来说，你不能只是一味地用旺盛火焰来烧，必须一息缓、一息急、一息左、一息右。让火焰不停变换着炙烤鼎炉的各个方位，让里面的药末受热均匀，同步融化，这样才能够成功融成药液，最终成形结丹。而且，除了掌控火焰之外，药末的粉碎程度，药末的搭配分量，都是有许多讲究的。你不清楚这些分量搭配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成功的。”
秦川早就知道炼丹不简单。因此刚才在观察曹小懒的动作的时候，非常细心。但是这些详细的分量要求，以及火候变换，并不是细心观察就能看出个所以然来的。
此次失败，完全在情理之中。
不过秦川天生是一副不轻易服输的姓格，首次炼制失败，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于是问曹小懒道：“小懒，你那里有没有教授炼丹知识的书籍之类的？”
曹小懒摇摇头说道：“在仙灵宗的时候，宗派内的炼丹书籍，我是没资格接触的。不过，当初跟着师父学习炼丹的时候，我曾经做过许多详细的资料手札，如今都放在我的房间里。掌门师兄若是对炼丹有兴趣，不妨去看一看，毫无基础便进行炼制，是没有成功的希望的。”
秦川点点头，说道：“那好，我这就去找你的资料手札来看，不打扰你了，你专心炼制吧。”
曹小懒点点头，不再说话。重新开始借助虚炼室的功能，幻化出各种所需的材料，继续进行炼制。
而秦川则悄声退出，并关紧室门，然后走出炼丹房，直奔曹小懒的房间。
曹小懒的房间干净整洁，布置简单。很快秦川就在书桌上找到了曹小懒记录炼丹知识的手札。索姓也就不换地方了，就在曹小懒的房间之中埋头阅读起来。
以前只是通过其他的资料，或多或少地了解了一些炼丹知识。这时候看过了曹小懒的资料手札，秦川才发现，炼丹术不愧是修仙界最难以掌握的技术之一，果然是繁琐复杂，博大精深。
仅仅是开篇几个作用不大的下品丹药炼制方法，曹小懒记载的注意事项就有几十个上百个之多。
后面一些价值贵重的丹药，所需注意的事项更是连篇累牍。从原料的选取和搭配，到加工处理，到入炉的时机，到火候的掌握，到凝丹的过程，到开炉取丹，种种要求无不细致苛刻。
而且，不论那一道工序，都必须严格对待。往往极微小的一点纰漏，就有可能导致整个炼丹过程以失败告终。
想要成为一名炼丹师，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事情越是充满挑战，秦川就越有兴趣。
反正成为炼丹师之后，不论是对整个羽化门，还是对自己个人的修为提升，都有极大的帮助。不如就试它一试！
下定决心之后，秦川着重将曹小懒手札中记载的炼丹入门知识挑出来，反复阅读，牢记在心。
然后，又从他记载的丹方之中选中了一份，不是别的，正是刚才炼成一团黑烟的壮骨丹！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今天便要以一枚壮骨丹，宣告自己正式踏上炼丹之路！
秦川一番潜心苦读，几乎已经忘记了白天黑夜，而且也忘记了吃饭。
不过好在如今他的修为大增，已经即将迈进罡气护体、神识诞生的练气期上层境界。又曰曰受灵谷滋养，身体素质早已远超往昔，即使几天不吃饭，也完全没有影响。
经过反复阅读记忆，将炼丹的基础知识，以及炼制壮骨丹的各种注意事项全部牢记脑海中之后，秦川放下手札，从曹小懒的住处走出来，重新朝炼丹房走出。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弯月当空，繁星满天，清冷光辉笼罩之下，飞羽山一片宁静祥和。
这种时候，众人肯定都已经睡觉去了。不过当秦川推开虚炼室房门的时候，赫然发现，曹小懒依然在其中不停歇地忙碌着。
看他这样子，想必是连晚饭也没吃。偶然一次无所谓，但决不可长久如此，毕竟曹小懒的修为还浅。
秦川于是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曹小懒炼完一枚丹药，这才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小懒，是不是连晚饭都没吃？努力是好事，但也不能太拼命，身体是炼丹的本钱啊！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回去休息去吧。”
曹小懒此时正炼丹炼到兴头上，哪舍得就这么结束。连忙对秦川说道：“掌门师兄，我没事的！虽然没吃饭，不过，我有丹药吃啊！”
说着，将刚刚炼制出来的丹药拿到秦川的面前，给秦川看。
秦川不由笑道：“虚炼室里面炼出来的丹药都是虚拟的，你就算吃一万颗下去，也半点作用没有！”
曹小懒却十分坚定地说道：“有作用的！刚才我感觉有些饥饿的时候，吃下去两颗元气丹，立刻觉得饥饿全消，元气大增。持续炼丹到现在，丝毫不觉得疲劳！不信掌门师兄也吃一颗试试！”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头的丹药递给了秦川。
炼丹房这特殊建筑，是经秦川之手才弄出来的。对于它的功效用途，秦川了如指掌。当然不信这些虚拟丹药吃下去会有作用。
不过看曹小懒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秦川觉得颇为好玩，就伸手接过丹药，一仰头吞了下去。
哪知道，丹药刚刚入腹，曹小懒的脸色却突然变了，一把抓住秦川的胳膊，急切地询问道：“掌门师兄，那丹药……那丹药吃不得！你还吐得出来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