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慧坐着没动，反倒是周静茹等人好奇的凑上来，一看之下，全都呆住了。谢雨晴看看尸体，又看看覃小慧，吓得差一点站不住，“天哪，怎么一模一样……”

覃小慧幽幽说道：“你们不用对比了，她才是……真的覃小慧。”

此言一出，周静茹等人立刻怔住。

叶少阳笑了笑，看着她道：“那你是谁？”

覃小慧走过来，抱起沙发上的是尸体，靠在自己身上，眼中泪如雨下，喃喃说道：“让你受苦了。”

过了好久，她把尸体轻轻放下，就在旁边坐下，抬起头，用沉静的目光看着叶少阳，微微一笑：“以你的聪明，其实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叶少阳吸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就是五鬼搬山阵的第五个鬼。”

“什么！”周静茹和谢雨晴一起惊叫起来，滕永清也是震惊不已，瞪眼看着覃小慧。

“这不可能！”谢雨晴站起来，看着叶少阳，“你不是说过，那什么五鬼必须是五个阴生之鬼吗，她……她就算是小慧的鬼魂，也不合格呀。”

“我不是小慧的鬼魂。”“覃小慧”说道，“我是……冰蚕。”

“冰蚕”两个字一出口，除了叶少阳，所有人当场石化。

冰蚕！覃小慧饲养的世间至强蛊虫：极北冰蚕！她居然……是一只妖！

“覃小慧”转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尸体，眼泪流下来，道：“她才是我的主人，覃小慧。”

叶少阳静静的看着她，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她，大家都知道她即将坦白一切，都在等待。

“覃小慧”幽幽叹了口气，低着头，摊开双手，看着自己的十根手指，说道：“我很喜欢有手的感觉。”

大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是一只冰蚕，而蚕，是没有手的。

“我是冰蚕，我是守护大巫仙家族的守护灵，也是一只妖……覃小慧是我的主人，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只不过主角不是我，而是真的小慧，她来到石城一边上学，一边寻找金帅，结果中了他的阴谋，斗法中被杀死……”

说到这，她淡然一笑，“我之前说的那个‘表姐’，其实就是小慧，她在被杀之际，拼着最后一口气缠住鬼仆，让我逃命……她并不是想让我给她报仇，她最后跟我说的话是：替她活下去。”

说到这，泪水不断从她眼中滑落，周静茹打开一包纸巾，坐在她身边，为她默默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