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看上去很乱,浴巾随意地被丢在地上,男人的衣裤更是丢了一地——
是个人都能猜出来这混乱的局面是怎么一回事——律女士趁着早上没有安排活动,就过来看看女儿,谁知道一刷房卡进来,入眼的就是这副混乱,这还不算完,床里睡着两个人——
两个脑袋,她还能分辨不出来是两个人嘛,一个男人搂着她的萌萌,搂得非常紧,赤膊儿露在外头,背朝外侧,而她的萌萌则睡在他怀里。
“来必诚!”
律女士几乎就想要上前把人从床里拖出来,咬牙去叫那个敢搂着她女儿的男人,也不管人家是不是一市的书记,也是此次他们代表团的领头人,此时她不会想到这些。
来必诚其实浅眠,昨晚又折腾的晚,说是他疼了,她也跟着疼,话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用着润滑液,叫人送来的润滑液,把她那里弄得湿滑不已,真的,不止她疼,她干了,他进退不得的,也更疼——
早上没活动,他真可以睡会懒觉,还瞅着怀里的人,刚打算着拉她去哪里走走,随便哪里走走都行,想是这么想的,也就清醒了点,她还没醒,手指就撩拨着她的眉头,试图把微微皱一起的眉头给弄平……
可巧了,他的手还没有拿开,就叫开门声给吸引了,能来开门的人,他都不用猜都晓得会来谁,有那么一秒的时间,他还真想躲起来,刚一起,就觉得不对,男子汉大丈夫的,不就是勇于承认错误的嘛。
再说了,他自然还有一种想法,怎么了,他难不成与她这个关系在律女士面前说不出口了?没那么个事,反正人来都来了,他大大方方地见面,又怎么了?
“律女士,嘘——”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开,让她一个人睡在床里,当着律女士的面,他至少还高兴自己昨晚还晓得去替她擦过身子,自个儿又套上条三角短裤,不然的话,难不成他还能当着丈母娘溜鸟?“弯弯还睡着呢,别吵醒她。”
这语气,明明是关心律萌的,也就是床里那一位扮出来的律萌,可落在律女士耳朵里到是分外的刺耳,也不知道是结合到自己的经历还是听多了这么些年来妇女工作中碰到的各种事,她一张脸阴得快跟墨一样黑,看了看还睡着的律萌——
“你穿好衣服,我们谈谈。”
来必诚从善如流,捡起地上的衣物都穿了回去,尽管衣服皱的不像话,可在他的身上还是能看得出来他身上的风采并没有因为这身皱得不像话的衣物给拉低了——
就有点不好意思,像是被抓在床,他“没敢”面对律女士犀利的眼神,跟在律女士的身后慢吞吞地走出去,律女士刚出了门,他随手就在后边将门关上,回关看了眼已经醒过来,却一直装作没醒的娇人儿,冲她的视线,眨了眨眼睛。
弯弯确实是醒了,再没有比这个更窘的事,被律女士抓在床里,门开的时候她就醒了,想从床里起来,可别看来必诚那抱她的姿势,分明不让她动一下——她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光着身子跟来必诚在床里闹的,不是她不想闹,而是她万分羞愧。
拖着身子,从床里起来,一瞅自己腿间,就知道自己给清理过了,可恶的来必诚,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她冷了冷,盯着镜子里头的自己,头发乱得很,脸色到是十分好,像鲜嫩的红苹果一样,让她都不由得笑话自己一番,哪里看得出来是个被强过的女人,分明是“两情相愿、颠鸾倒凤”来了——
看看浴缸,她心里有了决定,看看谁到底更狠心!
“阿姨,对不起,我与萌萌实在是情不自禁
んàitàngsんuщu(海棠书屋).了,阿姨——”
可她万万没想到,来必诚刚出了门,就跪在律女士面前,就在外头的走廊上,低头跪下了,一副请罪的架式,低低下下的,也不管外头人是不是会认出他来。
律女士愤怒异常,看着从走廊里过去的人都看向他们,不由得觉得来必诚心思太沉,想逼着她认下这个事?她却是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就想着她女儿肯定是叫来必诚给哄了,别的啥也没想,自己的女儿都是好的,别人家的儿子那都是骗子。
“起来,跪在这里做什么?”她没好气地叫他起来,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她管来必诚去死,最好跪在这里都不要起来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动不动就跪的,还有没有点男子气概了?”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循循劝导,可听在来必诚耳里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意思,不过,他既然跪,就没打算半途而废,半途而废什么的最要不得,他到要看看谁能先娶了——让奔解放哭去吧!
敢背着他们私自求婚,那个混蛋,是不是想一个人独占了?
这种危机感让来必诚清醒地做了决定,慢慢地站起来,眼神多了点沉痛,“阿姨,我跟萌萌都好半年了,她一直不好意思说……”
律女士那眼神跟刀子一样,划过他好几眼,压低了声音,“你想在这种地方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