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主公的命令是不是写错了?”
夏侯惇捏着手里的纸张,皱紧了眉头,写错了?这不大可能,可是让自己放弃蒙yin的防守,全力向北攻击,难道不担心徐庶趁机拿下蒙yin,将防线推到蒙yin之后,自己在南边的华县就成了突出部,根本就无法再继续坚守,必须向西退到费县,这么一来,自己的南边一下就退了一大步,如果方志文同时在东海郡发力,甚至连郯城都危危乎了!
“这命令肯定是不会错的,只是我没法肯定,主公为如此何坚信方志文不会趁机西进呢?”
“那我们执行么?”
“当然执行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将城内的民兵都征集起来,另外将城外的堡寨都撤进城来,命令华县收缩防御范围,必要的时候可以退向费县,命令费县开始征召民兵,并加大城市防御设施的建设。”
. .
“诺!”
“另外,传令三军准备拔营北进。”
“目标呢,将军?”
“嗯,这里。”夏侯惇狠狠的在地图上敲了一下
夏侯惇的骑兵先发,突然突破了蒙yin西北边与颜良的分界线,开始拔除颜良建立的堡寨和清扫这一地区的侦骑,同时,向异人发布了渗透袭扰的任务。
颜良不得不将注意力从西边的鲁县和汶阳方向,转向了东边的梁甫和平阳。平阳地理位置比较靠泰山,颜良一向都不怎么在意,徐晃也很默契的没有向平阳活动。夏侯惇即使占据了平阳问题也不大。
但是梁甫则不同,梁甫的西边就是巨平和汶阳,如果夏侯惇拿下这两个地方,沮授再向汶阳集结,那么在鲁县的颜良就城了瓮中之鳖了。可是颜良如果回头守住梁甫,那么鲁县这边的守军就显得太薄弱了,可能会被沮授击破鲁县。夏侯惇的出击方向非常好,刚好打在颜良最难受的颈部。
颜良衡量再三,还是决定坚守鲁县。鲁县的意义在于牵扯住沮授的重兵,这么一来,才能为北线围攻韩遂的袁绍创造条件,即使自己最终没有能守住鲁郡北部和泰山郡中部。只要北边能够全歼韩遂。则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局部战役是必须服从大局的,而颜良的大局观无疑是没有问题的。
颜良留下高干在鲁县坚守,自己只带两万骑兵,他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是去跟夏侯惇决战的,而是去牵制住夏侯惇,让其不能放手进攻,只要将夏侯惇迟滞在梁甫一线。将沮授拖在鲁县汶阳一线,那么颜良的任务就达成了。
颜良的选择当然是很正确的。不过,曹cāo的布置如果仅止于此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曹cāo用兵,向来是目标明确,并且肯投入,在决战的时候,喜欢在局部投入尽可能多的战力,夏侯惇的北进,就是要彻底将颜良拖住,同时,也适当的解放沮授的部分兵力,不仅如此,曹cāo还继续向北线投入重兵,许褚军团和曹纯军团两支王牌也悄然出动了
许褚驻马在一个小丘上,看着自己的骑兵默默的在黑暗中向前行进,眼神里跳跃着兴奋的战意。
许褚在战场上,可能是挂掉次数最多的八阶将领了,当然,他进入八阶还是在最后与吕布一战时完成的,虽然挂的次数多,但是许褚很努力,不但实力未减反而能迅速的跨入八阶水平,别的不说,光是这份毅力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虽然曹cāo阵营中的人都公认许褚是曹cāo手下的头号大将,大家对许褚的败绩没有嘲笑,只有钦佩,但是许褚心里还是渴望能用更多的胜利,来洗刷自己脑袋上那不大好看的记录,因此,好不容易有了出战的机会,许褚是十分庆幸和珍惜的。
“命令将士们加快速度,再赶一程,争取天亮之前到达富城!”
“诺!”
“跟大家说,这次是洗刷我们身上污名的机会,千万不要错失了战机!”
“诺!”
东阿,韩遂的指挥部里灯火通明,尽管指挥部四面的窗户都已经打开,但闷热的天气还是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在灯独边上,许多蚊虫不知疲倦的飞舞着,发出嗡嗡的响声,吵的人心头烦躁不已。
“岳父大人,让成公将军撤回河南吧,不管怎么说,先将当面之敌击退才是。”
“糊涂,河北退下来容易,想要再北上就难了,一旦如此,我们之前的打算就全盘落空了,这不是舍本逐末么!当初我应该听致先的,放弃东阿在河北与袁绍周旋才对!可惜哎!”
阎行想了想道:“曹cāo不是说援军很快就到了么,只要我们集中兵力将文丑和潘凤吃下,河北之地处处漏洞,当可一举翻转局面。”
“哎,希望如此吧!只是我有些担心曹cāo”
韩遂的眼神里的担忧很深重,对于曹cāo,韩遂的戒心是极大的,如果曹cāo早发援兵,而不是只派一个不轻不重的桥蕤,当时就能一举击溃文丑和潘凤,整个战局也就不是如今这个四面楚歌的情况了。
如今曹cāo大军北进,到底是来抵抗袁绍的,还是来先将自己灭掉的都说不明白,韩遂的心里难免会七上八下的。
“岳父大人,难道曹cāo这个关口还会自毁长城不成?若是我军崩溃。袁绍雄踞河北,又握有济北、东平、鲁郡等地,完全掌握着进攻的主动权。这对曹cāo难道会是好事?”
“自然不会如此,我只是担心,曹cāo会让我们流尽最后一滴血,待到我郡与袁绍两败俱伤,他就可以坐收渔利。”
“这”
“曹军的行止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