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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火啊,我们这次可真是小看古人了**泡!书*”此刻的梁志飞已经没有了往ri顾盼生雄的傲气,脸上只剩下颓丧和懊恼,说出来的话也满是心灰意懒的味道
张天火的嘴里虽然没有吃黄连,但是苦味却是无中生有,并且有越来越浓的倾向,这位自诩谋略不算无双,也是过人的大参谋长,就这么生生的栽在了古人手下,而且还是被人称为蛮族的鲜卑人手里,这个人丢得可是有点大了
张天火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位堪称天之骄子的上司,不但是军校的尖子生,任职后也相当争气,他能年纪轻轻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绝对不是仅仅靠着军二代的身份,而是真的有真材实料的,当然,身份的助力也是有的,不说别的,至少机会比别人多
“梁团长......这次是我们过于轻敌了,不过下次找回来就是了”
嗫嚅了半天,张天火终于挤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算是安慰
梁志飞苦笑了一下,抬头看向蔚蓝辽阔的天空,用力拍了拍城墙上的青sè砖石,颇为落寞的说道:“怕是没有找回来的机会了”
“什么?”张天火有些激动了,梁志飞的意思他很明白,上级是要将他拿下了:“就因为这次失败?战场上的事情谁敢保证有胜无败?就因为一次失败上面就要......”
梁志飞呵呵的一笑,有些无奈又有些后悔:
“怎么会?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这句话是我老师的口头禅,胜败乃兵家常事,上面绝不会因为一次军事行动的失利就将我们拿下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太单纯了,想法太简单了,记得赵伯阳那个小子说的话么?”
“难道是他们在背后进谗言?”张天火狠狠的一拳砸在墙砖上居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可见其多么用力了,看来他对赵伯阳真的是恨的狠了
梁志飞不由得笑了起来,心情似乎也没那么郁闷了
“呵呵,不是赵伯阳又有什么能力进什么谗言,我是说他的那些话,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伸泡*书*(这事我们都懂,只是我们将这个游戏,将这个世界看得太简单了,上面对这个世界相当的重视,而我们无所顾忌的行为,已经妨碍了他们的计划,或者说,与他们的政治目的相抵触了,这种行为,是不能容忍的所以我们必须走”
张天火觉得委屈的不得了,当初他们进入这个游戏的时候,接受的命令是进行战术战役训练,参与的也都是参谋部以及部队的军官,后来因为他们团的表现出sè,才被受命组建了这个行会几乎是全脱产的在这个游戏世界里负责训练事宜一年以来,在他们两个手下参加过训练的年轻参谋和军官已经数不清楚了,现在就为了这么一点事,就将他们抹下去了张天火的心里实在不能接受
“这.....这,这不是过河拆桥嘛”
梁志飞看着张天火委屈的样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种情绪在军队里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军令就是军令,理解了要执行,不理解也一样要执行
“天火,你说这些鲜卑人从一开始就在设计我们么?他们是怎么来分析我们几个战区指挥之间不同的xing格的?又为何一开始就将目标锁定在我们身上?”
梁志飞没有去劝解自己的老搭档,而是将话题引入战役本身,果然,一说到专业,张天火的情绪立马消失不见,而是开始冷静的分析和思考,不管怎么说,张天火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参谋长
对于梁志飞的问题,张天火又怎么能不考虑呢,在昨天接到主力部队被围歼的消息之后,张天火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表面上看,这次的失利是因为参谋部制定的计划失误,犯了轻兵冒进的错误,之后在后勤通道遭到打击的时候,又犯了轻敌的错误,原本准备集中优势兵力,围歼对方的袭扰部队,谁知道这支部队居然是诱饵,鲜卑人牺牲了这支部队,终于将雄兵会的联军主力围住,最终在付出了两万多损失之后,将六万雄兵会的骑兵部队全歼
但是稍微想深一层,鲜卑人在张北收缩兵力防御,将攻击重点放在雁门北边,并且完全不理会丰宁郡折罗的袭扰部队,以及在最近一段时间被动挨打一味防御,这些布局其实全部都是为了这最后的一击
梁志飞的疑问是对的,难道这些鲜卑人从一开始,就将目标瞄在雄兵会联军的身上?那么他们是如何选定雄兵会作为目标的呢?他们又是如何判断雄兵会指挥官的xing格,作出这个度身定制的陷阱呢?
“团长,如果是我,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只能从对方过往的战术战例去分析,从中查找线索但是在那之前,我想鲜卑人将我们定为目标的原因到是比较容易理解,因为我们最然人数最多,但是却实力最弱,何况我们是异人,跟原住民之间会有所龃龉这个不需要情报也能推测出来,而且,我们之前的战役安排里面的意思连赵伯阳这个外行都猜测出来了,如果鲜卑人那里真的有个军事家的话,没有理由看不出来的”
梁志飞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踯躅了一会,终于轻轻叹了口气道:“还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你说是不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