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晚宴结束,谁也没有再多嘴。
秦艳丽挽着老卫的胳膊,待进了电梯,她便乖觉地放开手,与老卫并排站在一起。
“老卫,你不能就光看顾看着卫枢,不顾着卫庄了,”她在宴上还能稍稍管得住嘴,这会儿离了人,就自然要同老卫抱怨,“卫枢进商务部,那卫庄呢,我儿子呢,怎么就不见挪一下?”
老卫眼神平淡,“卫枢是走的是公开招聘的路子。”
“没有你,他们能叫他进?”秦艳丽就认准这个理儿,“谁敢不叫你儿子进?”她就觉得亏待了自个儿子,总想着不能叫卫枢压她儿子一头。
老卫面上便有些不悦,“你别无理取闹。”
这就有些警告的意味了,秦艳丽当场就泄气了,她虽为儿子出头,是想着为儿子争取一下,可要是争取不了,她就会顺着老卫,毕竟于她来说,老卫才是她的根本,就算她当年有了儿子,也不值当什么,还不是靠着老卫点头了才能进的卫家。
她最晓得谁能给她最大的体面,“那你可要记着卫庄,别叫他在底下干一辈子。”
老卫回得更平淡,“他要是有本事,就不会在底下干一辈子。”
秦艳丽就把这个话当作是老卫对卫庄将来前途的保证,听得就高兴,“那今晚你早些歇着,我呀,还有点事儿就不陪你回去了。”
老卫晓得她那些事,到不拦着她,也算是他根本上的慈悲,他为着别人守着,到不好叫她也守着,不许百姓点灯只许州官放火这事儿,他是做不出来的。
但他看到一个人过来的齐培盛,这眉头就皱起,“窈窈人呢?”
齐培盛两手一摊,“人叫卫枢接走了。”
老卫一梗,但立时就笑了,“大概是怕了要躲起来。”
齐培盛想想也是,“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两人相视一笑,到立时有了主意,便同上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