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宫记晏然传 荔箫 2826 字 17天前

━━━━━━━━━━━━━━━━━━━━━━━━━━━━━━━━━

本文内容由【轻舞叶飞扬】整理,海棠书屋网(<a href="http://" target="_nk"></a>)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宫记·晏然传》

作者:荔箫

正文1编辑评价:

晏然从御前尚仪一朝得幸为妃、九五之尊的皇帝成了夫君。

后宫里,与她有灭族之仇的姜家、水火不容的瑶妃……她皆要个个除之。

没有世家背景,亦无倾国容颜,只以与皇帝残存的情感为助力在宫中步步为营。

用细腻的文笔描绘女主在爱恨情仇中的挣扎。

跌宕起伏的故事,紧凑动人的情节,端看晏然如何在深宫中立足。

正文2楔子·忽生变

夜幕初降临的时候,她正在房里自己品着茶。新下来的黄金桂,色泽明丽,香气宜人。

门被轻轻一叩,起身去开门,看清来人眉眼一弯:“来得好快,等一下。”便从屋里取了布匹出来交给他,交代他哪一块做哪个款式,对方认真听完记下后咋了咋舌:“陛下还真把映阳新进的云锦都赏了姐姐啊……”

她抬手在那宦官头上一敲:“看你这个样子,说得好像自己没得过赏似的,好好的交给尚服局去做,回来有好茶请你喝。”

对方连连笑应,捧着布料走了。

不过一刻,又有人叩门,打开门,却是大监1郑褚,她连忙一福:“中贵人2。”

郑褚一点头算是还礼,面有难色,焦灼道:“唉,我知道你要嫁人了,陛下也准你这些日子不当值,可今儿个事出突然,只能叫你去一趟。”

她一疑:“不知出了什么事?”

“陛下方才去了长乐宫一趟,皇太后遣退了众人和陛下单独说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陛下回来便是大怒。怡然婉然又教导新宫女去了,旁人服侍着只怕不遂陛下的心。”郑褚极是客气地向她解释了事情始末,她听完欠了欠身:“奴婢收拾好便去。”

其实也没什么太多可收拾的,不过是简单地整理了妆容。半刻之后她便到了广盛殿,一进殿门,就见宫人们跪了一地,手中都收拾着奏折纸张。心中暗道好大的火气,莫不是掀了桌子?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却见陛下此时并不在殿里,也俯□和他们一同收拾,问了身旁的云溪一句:“陛下呢?”

云溪朝她吐了吐舌头:“出去了。姐姐刚才没瞧见陛下发了多大的火,莫说我们没见过,郑公公也吓了一跳。”

她把手里的几本奏折收整齐了放在一旁,又继续拾掇散乱在地的其他东西。因为位居御前尚仪,这些东西她总要经手的,却一直很守规矩地从不去看,眼睛无意地瞟过地上一本打开的奏折,一行字恰好映入眼帘。她心里一凛,捡起来合好摞在手边的那一摞奏折上,低低问云溪道:“方才陛下去见皇太后的时候,帝太后可在?”

云溪回答“不在”,她一颌首:“我大抵知道陛下发火的原因了,一会儿都别乱说话,近前我服侍着。”

周围的几个宫人齐齐地低应了声“诺”,又都低头做事。

在贺兰宏晅面色低沉地回到广盛殿的时候,殿里已经收拾得规整如初。他走到御座旁,看了看侍立一旁浅浅向自己福身行礼的宫女,面上即隐约蕴了笑意:“快嫁出去的人了,回去打点自己的事就是了,还来御前干什么?”

她莞尔道:“到底还顶着御前尚仪的名号,怎么好不做事呢?”

宏晅看着她无声一笑,落座下来,随口问她:“婚服可开始置办了?”

“已经让林晋交代给尚服局了。”她一边回答一边从旁的宫女手中接下茶盏,稳稳地跪坐下去放在他面前的案上,徐徐道,“适才奴婢进殿的时候看折子散落一地,不知陛下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他一短叹:“也没什么,祺裕的事罢了。”

她心下有了数,确是关于和亲之事。半年前,大燕兵指靳顷,一举夺回祁川西南部的失地将靳顷人赶出。但这个盘踞大燕边界多年的游牧民族也是有血性的,军心激愤要求与大燕决一死战。靳顷汗王不愿冒这样的险,“请求”大燕下嫁祺裕长公主,永结世好。这于大燕亦是件好事,虽说夺回失地没废什么工夫,但若靳顷有心以死相搏,于大燕终究是个不小的威胁,如此这般算是互相给个台阶下,对谁都好。宏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虽然送公主和亲有失国威,但眼下着实不是与靳顷拼死的时候,他继位不过三年,正该是养精蓄锐之际。

但祺裕长公主是皇太后的亲生女儿,皇太后自是舍不得的,看来他是在去长乐宫与皇太后商量此事时碰了钉子。

他与皇太后如何,不是她该出言评说的,当下改了话题,含笑道:“眼见着就差一道赐婚旨意了,陛下还不肯告诉奴婢那安夷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么?”

宏晅饮着茶,面色一黯,放下茶盏时又是如旧的笑意:“急什么,嫁过去自然就知道了。”

她一抿唇,面带嗔怒:“陛下这般瞒着奴婢,倒好像是随便挑了个人家就把奴婢指出去了,不敢让奴婢知道一般。”

宏晅一声哑笑:“别想套朕的话。朕和母后一起给你挑的夫家自不会差,到时候你见了便知。”

守口如瓶。

她无奈地一叹表示认输,宏晅侧头凝睇她一瞬,沉道:“都退下吧,朕自己待一会儿。”

一众宫人都如获大释般无声地行了礼,她亦没有多言,起身一福后随众人一道退出殿外。

郑褚叫她去歇息,让其他宫人直接去宏晅的寝殿成舒殿候着,她想了一想,道:“陛下此刻还在气头上,奴婢还是留下的好。”

郑褚一想也对,虽则御前的宫人都是个顶个的机灵,但比起这几个从太子府带进来人在心思上还是差了一截。

宫人们默不作声地在成舒殿守到了子时末刻,她已然有些犯困了又不好离开。忽的门口一阵嘈杂,殿门口的宫人们轻呼了一声“陛下……”就忙上前去扶喝得半醉的宏晅。

但凡有点志气的帝王,就没有愿意送姊妹女儿出去和亲以换家国和平的。他本就心中烦闷,虑及大局不得不如此,皇太后却又给了他另一番压力。

她上去扶了一把,眉头紧蹙:“陛下便是再不悦,也不能借酒消愁啊……”

和两名宦官一起扶着他躺下,刚要起身,手腕猛被攥住,他用了极大的力,弄得她腕上生疼。当□形顿住,也不便挣,就听他含糊地唤了一声:“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