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的人生都是失败的吗？”虎刺梅在喃喃自语，好像余飞的话恰到好处地击中了她的内心世界。

“你扪心自问，你这一辈子，除了‘间谍之花’这样一个虚名外，还得到了什么？”余飞继续质问：“为了所谓的荣耀，弄得家破人亡不说，现在连你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为之卖命的组织都抛弃你了，你觉得你很成功吗？”

“我……，我……。”虎刺梅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大脑一时有些混乱。

是啊，她奋斗了一辈子的虚名，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包括自己的亲人，还有组织。

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零零的女人，而且还是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可怜女人。

看到虎刺梅那痛苦和茫然的表情，余飞摇头叹息一声：“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你也一样。”

“是吗？”虎刺梅抬起头，凄然一笑：“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失败也罢，成功也罢，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而已，你没有资格评价我什么。”

“陌生人，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余飞喃喃自语地念叨了这句话一遍，自嘲地笑笑：“也许是吧，我们之间做陌生人比较好，你走吧。”

虎刺梅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你，你放我走？”

“是的，放你走。”余飞肯定回答：“放你这一次，算是我对你尽的一点义务吧，从此之后，你我便可真的成为陌生人了。”

虎刺梅一脸茫然：“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我本就是陌生人，不是吗？”

“呵。”余飞只是自嘲地笑了下：“对，你我本就是陌生人，走吧，不要再多废话了，再不走的话你可能走不了了。”

“你……。”虎刺梅脸色变幻：“不对，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你，我们之间感觉很熟悉，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说了吗，你我之间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余飞吐出最后一句话，懒得多说，自己先一步转身朝着旁边的迷雾跨出脚步。

“等等。”虎刺梅大叫：“我们一定见过，而且一定有什么关系是不是？要不然你不可能跟我说这些话，也不可能放我走。”

虎刺梅何等精明的人，猜也能猜出余飞的表现很有问题。说不定，他们之间还真是有什么关系。

“我劝你还是赶紧走，有人来了。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好心放你走。”余飞警告的语气说了一声。

“砰。”

枪声在余飞警告的声音还没有落音时响起，子弹在虎刺梅后背打出一团血雾。

“啊……！”虎刺梅惨叫着倒下，滚在铺满厚厚枯叶的草地上。

余飞脸色一变，人已经消失在迷雾中。

他可不会暴露在别人的枪口之下。

“快，抓住虎刺梅！”

呼喊声很快响起，几个身穿虎狼大队服装的战士冲了出来，其中一人便是罗震，他手里拿着一把狙击枪，刚才的那一枪正是他的“杰作”。

刚才梁正武受到匪徒袭击，罗震紧急回援，击退了匪徒后，又火速赶过来继续寻找虎刺梅。

虎刺梅刚才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在这寂静的密林里传出去，很快被罗震发现，于是二话不说，他从狙击手那里拿来狙击枪，果断射击，精准地击中了虎刺梅。

在狙击枪里，他还发现虎刺梅前面一个挺拔的身影，可惜迷雾缭绕中，观察得不是很清楚，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人，但他总感觉有些熟悉。

“罗队，真是虎刺梅，终于抓到了。”

战士们冲过来一看真是虎刺梅，兴奋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