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不记得了。

秦琛抬起头道，“罗经理之后上台做总结的是哪一个？”

“……”许姜宁想了半天，憋出三个字，道，“刘经理。”

他其实是找楚姐要了一份回忆记录，但是因为是几个内勤一起做的，有部分不全，所以他的观后感里面没有写进去。

秦琛道，“然后呢？”

许姜宁又憋出了四个字，他很诚实道，“不记得了。”

“会议记录里面都没有找到？”

许姜宁的肩膀耸下去了，嗯了一声，像是趴在地上捂住眼睛自欺欺人的小奶犬。

果然还是小孩子。

需要教育。

秦琛喉咙有点痒，想笑，但是他并没有笑出声，反而淡定道，“当时看你在会议室里没有做笔记，我以为你已经记得非常清楚了，记忆力这么强的人还需要会议记录？”

当时许姜宁的确没有做笔记，第一个是发呆去了，第二个是他觉得没必要，就好像是你读了初中之后再反过来去读小学，你还会上课做笔记吗？

但是现在被老师捉住了他没有认真听讲，还没有做笔记，导致布置的功课没有做好，这就非常让人欲哭无泪了。

许姜宁能怎么说？说您提前把功课布置下来，我保证听得认认真真，做得漂漂亮亮？

呵呵……

“sorry，我下次不会了。”许姜宁道歉兼保证道，他的心态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傲娇，通完关的游戏再重新打一次，无论如何也会不自觉的带着一点小小的上帝视角，但是人生不是游戏，他对每一件事情的决策和关注，都会对未来产生影响，亚马逊的一只蝴蝶扇扇翅膀，尚且还会给美国德克萨斯州带来一场龙卷风，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影响了身边不少的人和事，产生千差万别的影响。

秦琛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让许姜宁出了门，自己进行反省。

原本飘上了天的许姜宁心渐渐落下来，失落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目光呆滞。

一整天难免闷闷不乐，岑默从他门前经过，还笑了他几句，许姜宁一点都没有想和他演下去的心情，咧着嘴要笑不笑的。

岑默挑眉，问道，“被骂了？”

许姜宁抬眼望着他，声音低沉，道，“没被骂，被打击了。”

岑默点点头，道，“很平常，他这个人就是会打击人，没事哈，不用理会，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许姜宁很敷衍的颔首。

他从来没有怪过秦琛，秦琛所做的是为了他好，他的确有点飘飘然，现在心里接受不了的，是秦琛比他强太多，他想追好难，有点小小的沮丧，但这并不是说自己就要放弃了，而是望着那座高山，仰视的脖子都要受不了。

秦琛都已经在为以后的路在做打算，他居然还飘飘然，太没志气了，如果以自己的这种状况，追上秦琛何年何月啊！许姜宁鼓起劲，低声对自己道，“还差得远呢，许姜宁加油！”

许姜宁看着□□里多出来的钱，原本还非常傲然的，现在一点也不放在眼里，这点钱，估计只够温饱，想要养活秦琛，太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