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晓晓就像小时候一样靠在叔叔的身上撒娇。此刻的她感觉就像回到从前,父亲还在的时候,小小的女孩总是围着爸爸和叔叔撒娇,让他们陪着她玩,练琴时手累了,委屈的眼神看看奥尔加,叔叔就会心疼的给她揉着手腕,一点都不看不出外表粗壮的他内心如此细腻温柔。
看着大家细致的品尝着黑森林蛋糕,晓晓走向壁炉前方,她还记得曾经父亲送给奥尔加叔叔的琴就放在壁炉前的柜子上“找到了”小小的惊呼一把,为自己的记忆中正确的方位喝彩。静静的抚摸着琴面,看的出叔叔有很好的保养它,这是曾经爸爸用过的一把琴,父亲虽然作为数学研究学者,但在音乐上也是有无比的素养,也许她音乐上的天分有可能来自父亲的遗传吧!
小心仔细的调了调琴弦松紧,试着拉了几个音试试音调,调子在线。在心里默记了下最近这段时间经常拉奏的一段曲子帕格尼尼24课,没有怎么多想,默念第9号的起调,帕格尼尼的演奏曲,曲调多变,宽广的音域,跳跃的音符,断奏和跳弓的运用贯穿多个小调曲中,对于一个人的琴艺的功底及技巧要求非常的高,优美动人的变奏旋律,让我不禁的沉静在变化多端的曲调中,难怪帕格尼尼会被称为“魔鬼”,虽然他的练习曲被很多学琴的人称之为技巧的炫弄,但是那也要人自身有很好的功底去卖弄技巧,虽然的他的作曲流传于世比不上后来的李斯特肖邦,但是在演绎功底方面确实能让人打下坚实的基础。
最终曲调终于24号g小调,乐曲在华丽的落幕中结束。当晓晓放下琴弓,轻呼一口气,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叔叔、婶婶还有维克多坐在那一动不动的样子,轻放下琴,走到奥尔加面前,轻声问道:“叔叔,你觉得怎么样啊?”
“啊”叔叔从恍惚中清醒“你说什么呢?晓晓”对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晓晓表示惊讶。
“叔叔……我说你觉得我拉的琴怎么样啊?”难道她拉得是催眠曲嘛?呜呜┭┮﹏┭┮。
“太棒了,开始时我还能注意你的指法,后来融入乐曲,跟着曲调一跃一起,完全无法自拔。晓晓你的琴艺和几年前比较有很大的进步啊!叔叔真为你高兴,格拉齐那个老东西收了你这个徒弟简直太幸运了!”奥尔加叔叔反应过来后很是激动的抱着她说。
叔叔话语中提到的老东西嘛!就是她很小很小时小提琴启蒙老师,也不对啦!给她启蒙的是父亲,反正小提琴格拉齐老师就是第一个,也会永远都是她的老师,这也是晓晓回到莫斯科的主要原因。依照晓晓现在的演奏水平,完全可以拜在任何一位世界大师名下学习,但是格拉齐老师对于晓晓而言,亦师亦父犹如亲人一般。
“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格拉齐那啊,晓晓,上次我和格拉齐联系时,入学资料也一并寄给他一份。那边好像给你做的特殊申请,据说还是需要去参加一个现场的面试,之前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那所学校招生世界出名的严格,不过今天听了你的演奏,面试肯定是没有问题!”
“那肯定的,面试都过不了,我可不敢说是格拉齐老师的亲传弟子了!”晓晓傲娇的怂怂小鼻子,好像看到身后有个小尾巴翘起来一甩一甩的。
“虽然为你能同时在两个学校就读,但我还是很担忧你课业上应付的过来吗?两所学校又不在一起。以后可能就要麻烦维克多你能多送送晓晓了,维克多你看这事能拜托你吗?”叔叔面露难色对着维克多说着,毕竟维克多也还是学生,并且他还有私人的一些事情处理,这事他这个说者都感觉有些强人所难。
然而当维克多听闻多年很是照顾他的叔叔如此慎重拜托,他即便再忙也要腾出时间完成这项艰巨光荣的任务。晓晓看看维克多,敏感的她还是发现对方一丝的犹豫,唉,确实有些难为人,但她一时半会也只能先依靠对方了,也许打车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莫斯科私人出租车挺多的,出门时多注意安全就行,她还是赶紧去将驾照的事情处理好,准备一辆车就不用天天麻烦别人。
时间也不算太早了,一天奔波下来的晓晓面露疲倦,奥尔加送她出门时说道:“晓晓,我一直都是将你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你现在长大了,虽然这些年你不在我们身边,可不能和我们见外啊!在莫斯科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叔叔说,好嘛?”看到叔叔一脸无比认真的说出这句话,晓晓内心十分感激上天对她的眷顾,虽然爸爸走了,但还有一直疼爱她的奥尔加,阿加莎,母亲,老师……她是何其的幸运。
“叔叔,我不会和你们见外的,这里就是我的家,虽然离开了五年,我还是回来了,因为我知道这里有奥尔加叔叔和阿加莎婶婶再等我”。晓晓拉起阿加莎的手与叔叔拥抱在一起,此刻的她感到很幸福,长久纠缠她的孤独与悲伤此刻从心里褪去。
维克多看到此情此景,不甘冷落,也上前一把将他们紧紧抱住“你们……还有我了”一句句轻轻的话语传进晓晓的耳朵,太轻了,让她感觉是不是一瞬间的错觉。
“维恰,你送晓晓回去,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啊!”叔叔在他们临走前不忘再三叮嘱。
走出小屋的大门,晓晓止不住看了看旁边那一栋,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能坦然的走进那栋小屋,不再困守于悲伤的过去,而是笑着去面对童年的美好。维克多的叫声把她从思绪中唤出,他已经驱车停在道路一边,就等她过去。
虽然已经6月,莫斯科的夜晚还是有着丝丝的凉意,微风把她的头发吹乱了,随意的拢了拢凌乱的发丝,微笑着向着维克多走去,未来在前方,她相信一切都会很美好的。
第5章 上一代的爱情(番外)
也许父亲重来都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爱情是从妈妈的暗恋开始的……别人很是难以想象作为一个未来企业继承人的母亲为什么会选择去到莫斯科读书,去a国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这些都是后来母亲悄悄告诉晓晓的……
1996年夏天
但得知父亲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为她应下婚约,不日她就要同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一起前往美国读书时,才时满18岁林惠妍小姑娘气愤父亲的z政du裁,独自锁门绝食抗议,她这偏激的举动瞬间惹怒了火爆脾气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夹在父女两人之间受气,劝谁谁都不听。
“妍妍,你就听妈妈一句话,不要再和你爸这样闹下去了!你也知道他脾气就是这样,一点就爆,你就忍忍,顺着他,过几天他消气了我们再从长计议婚约的事情怎么样?”可以看出来林惠妍的面相上有很大部分是从她母亲身上遗传得来的,温润如水的气质,这是大家庭培养出来的女孩子。
她的母亲出自一个书香门第大家庭,如果不是因为特殊的时期,才不可能嫁给五大三粗的父亲了,虽然后来父亲为了让家中两位柔弱的女子过上好生活,十几年下海经商,跌爬滚打多年的财富积累才有了如今的林氏集团,对着母亲那是一个温顺的小绵羊,对着女儿那就是封建□□的大老爷说一不二。
她才会相信母亲的缓兵之计了,缓是缓了,最后肯定就是被父亲绑着上飞机,惠妍几乎很肯定最后的结果一定会是这样,女儿在他父亲眼中那就是一根草,只有母亲对她最好了,眼珠咕噜咕噜转着,想想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再这样下去,就赶不上考试了。
知女莫如母的唐瑛唐女士看到女儿这幅摸样就知道她一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而且自己还会成为同谋,唉!罢了,她的女儿自己不疼谁来疼啊!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去疼女孩,想当初自家里女儿那都是宝贝一样养育,哪会动不动三天两头吼来吼去,说真的对于惠妍的父亲起初她是看不上的,可是在那个复杂的年代,如果不嫁他她的命运又会怎么样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门心思对她好,也让她心软了。
“妈妈,你能帮我吗?我想去莫斯科!”犹豫了很久,惠妍还是决定要为自己的感情和命运争取一次。
“莫斯科,你要离开妈妈?”
“妈妈我不是莫斯科,也要去美国,同样都会离开你的啊!妈妈,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看似柔弱的惠妍,遗传至她的外貌,但性格却十足十的像他的父亲——坚韧。
看着眼前的惠妍,唐女士就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如果她也坚持的反抗一下疼爱自己的父亲,坚持一定要上大学,那会不会就能和……唉!多少年的成年往事她还去想干什么啊!
当年她没有勇气做的事情,现在就让她来支持女儿去做吧!
“你……要是私下就这么走了,你爸可能会气得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你也坚持一定要走吗?”
“恩,无论怎样我都是爸爸的女儿,时间久了他就会消气的,以前不都是这样吗?但如果我现在不去莫斯科,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好吧!妈妈帮你,等会我帮你把证件机票什么都准备好!你就带上钱直接走,什么衣服也被带上。这样你才能蒙混出家门。”
“恩!到了莫斯科记得给妈妈打电话,有什么需要的你也一定要和我说,记得吗?”当年小小的女孩就要离开她了,想想就很悲伤,她就这么一个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当惠妍的脚落在莫斯科这片大地上时,她不会想到以后会有怎样痛苦的人生在等待着她,一直以为很快就会消气的父亲,临到去世时才原谅了她,这是她用一生也无法弥补的痛,此时她只会想到终于又能见到心中所系之人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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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根尼你在看什么书啊?”青年时代的奥尔加,真的是如他所说和维克多一样很是帅气,淡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微微的散着光。
奥尔加手臂一张随意的搭上张白圭的肩膀。叶夫根尼这个俄文名字是张白圭根据他的中文名含义而取,意为着做一个高尚的人。
“你认识今年和你一起进校的中国女孩吗?”想到刚才见到的中国女孩奥尔加心动了,那个女孩明显和其他的中国女孩不一样,一股从内在散发的优雅,使她站在新生当中佼佼不群。
“谁?”简洁的回复,粘人奥尔加不要打扰他看书。
“好像叫林~惠~妍,应该是这个发音吧!”
“林惠妍?”张白圭突然想起高中时那个淡然的女孩,是她吗?她怎么也来莫斯科了,听别人说她不是已经订婚要去美国读书了吗?
“叶夫根尼!叶夫根尼!你在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刚好想你有点事情需要处理,那个女孩虽然和我一样是从zg来的,但我也不太熟悉,要不你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已经来莫斯科快一年了,就读数学系的张白圭对着好友奥尔加不知道为什么他撒谎了。那个v女孩明明他是认识的,他们是同一所学校的校友,可是却有着那么宽的鸿沟……甩甩头,在想什么了张白圭。
不知不觉中走到新生宿舍楼下,张白圭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无意识中走到这里,看着宿舍大门进进出出的人群,视线紧紧盯着,就好像生怕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