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笑嘻嘻的没说啥,从狗身上爬了下来快速跑进屋了。
玉溪耳朵灵听见二娃说话,问跑进来的三娃,“你哥今个咋啦,心情不顺?”
“噗呲-”三娃先乐了一下,看了看外面他二哥正跟曾哥哥说话呢,刚想说,就看着立在大哥旁边不认识的女生,赶紧用手捂着嘴,神秘兮兮的让他大哥蹲了下来,声音小的好像没发声一样“刚才二哥被明远哥他娘好一顿夸,还说想给他说个娃娃亲,林远哥有个表妹今年九岁,说长的可好看了。二哥想跑都没跑了,还被狗子哥他们给笑话了。”
“小三你说我什么坏话呢。”二娃没进屋就看着三娃贴着玉溪的耳朵,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脸红红的。
“二哥真是,下次再叫小三我不理你了。”三娃有些生气,这还是去于家的时候,于家奶奶就叫他小三,他听着还没三娃好听呢,而且村子里西屋大爷家三孙子也叫小三,他怎么能跟那个鼻涕娃叫一样。
小家伙说着一扭身子跑东屋换衣服了。
“你呀,总聊扯他做什么。”玉溪伸手揉了揉二娃的脑袋。
“他还背后说我坏话呢。”二娃撅撅嘴,不过到底不再叫他小三了。
玉溪笑着摇头摇头,将最后做拔丝地瓜的糖放到锅里,火几乎都撤了,怕糊锅,对两个小的越加增多的吵嘴问题玉溪并没有干预,随着三娃的年龄增长,俩小的越来越爱吵闹,不过越超感情越好,从来不动真火气,玉溪也就一边看热闹。
“你们兄弟三个感情真好。”曹佳笑着对林玉溪说。
“嗯。”玉溪只是低声应了一下,并没有多说,耳边突然传来曾建的着急的叫声。玉溪赶紧往门外走,紧接着就看到一只大鸟从天而降,抓向地上的猪猪。
玉溪认出这大鸟就是村里猎户常挂在嘴边的海东青,他们村子里早先头还有养的,只不过这二三十年没有了,玉溪也是小时候跟父亲去北边的一个村子串亲戚看到他们村里的猎人养了一只,那时候才知道这鹰是什么。不过他也看到那一回,后来再也没听说过。
脑海刚想出海东青的名字,这鹰就飞了下来,因为有段距离,玉溪想要去解救,却也晚了,不过就这一瞬间,就看大白一下把猪猪往旁边一推,接着整个身子倒仰在地,四只腿使劲的往鹰身上一蹬,雪兔腿长,这一蹬两脚蹬在海东青的爪子上,两条后腿则蹬在鹰的腹部。玉溪不知道大白有多少力气,不过这一下却把海东青蹬的摔在地上,玉溪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旁边的腊八却一个猛扑前爪一下按在海东青的身上。接着一口咬下去。
“腊八停下。”玉溪赶紧出声阻止。这海东青如今十分稀少,这要让腊八给咬死怪可惜的。
腊八听见玉溪的话抬起头,嘴上已经带了点血渍了。不过看着在腊八爪下不停扇动的羽毛,玉溪知道这海东青没什么事情。
玉溪并没有先去看那只鹰,而是抱起了大白,虽然大白刚才那兔子蹬鹰的动作十分标准,他却怕大白抻着。
伸手摸了一下大白的四肢,还不错,“表现不错。很勇敢。”大白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玉溪说的话,有些得意的晃了晃脑袋,两条前腿还晃动挠动了一下,跟打拳及似的,这是它从电视里学来的,表示自己很厉害。
放下大白,玉溪走到腊八身边,这海东青挣扎的很厉害,可惜跟腊八体型和力量比还是差些,更何况身体还受了伤。
玉溪一看,这海东青可能是刚离巢的海东青,羽毛看起来不是那么厚重。个头也小些。
伸手从腊八手下抓住海东青的两只爪子,另外一只手则抓住它的头,靠着翅膀根部被腊八咬出血。玉溪随手用了些真元力封住了伤口,这海东青可能感觉到玉溪的真元力,一般动物是不能抵抗真元力诱惑的,就像当初的大黄也是一样,可这只海东青眼睛非常警惕的盯着玉溪,同时身体还不停的挣扎。
“啊,玉溪你们家兔子太厉害了。”曾建刚才都看直了。
“呵呵,没什么本能而已。在古书上都有兔子蹬鹰的记载。”
曾建摇了摇头“我可不知道什么古书记载,我就知道你们家兔子厉害。”
玉溪往海东青身体内输送了一些真元力,那量快赶上小灰灰了,这就可以看出这海东青身体素质,几乎没什么杂质。
可能这些真元力有些作用,这海东青总算是不那么挣扎了,不过还是十分警惕的看着玉溪,好像他不怀好意似的。
这海东青实在是难以驯服,玉溪想了想,“二娃,你去六叔家问问有没有链子。”
“啥?”二娃从屋子里走出来刚才外面只有曾建叫的一声,他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结果看着玉溪手上拿着的鹰,“老鹰?哥你怎么弄的?”
“先别说了,你去六叔家问问有没有拴鹰的链子,它被腊八咬了,一时半会伤是不能好了。等养几天。”
“嗯,我这就去。”二娃说着跑了出去。
“哥让我看看,这是啥鹰?”三娃身上就穿了个小袄跑了出来。
“这个应该是海东青。”玉溪解释了一下。
“啊,这就是海东青?”最先惊讶的是曾建,他没想到这比鸡还小的老鹰,竟然就是海东青。“不会吧,这也太小了。”
“应该没错。只不过刚成年不久,你没看它抓兔子的姿势,一般老鹰没那么利索,只是他遇上大白了。”玉溪笑了一下,又看了看吃货猪猪,“不过我刚才想着要是大白没把猪猪给推开,你说它能抓起猪猪吗?”一想到猪猪那个体型就想乐。
“我看够呛。”曾建说了一下。
“林玉溪锅里的糖胡了。”曹佳这时突然说了一句。
“哎呦我都忘了,拔丝地瓜。”玉溪一愣,可惜手上的老鹰不能放下。
三娃蹬蹬蹬跑进屋舀了水倒锅里,顿时一股糖糊掉了的味布满整个堂屋。
六叔很快过来了,人也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进院子就说,“鹰在那呢,在那呢,让我看看。”一眼就瞧见玉溪手上的海东青,“海东青!”两眼放光的看着那鹰。
“啧啧-真是海东青,都多少年没看到过了。”六叔一个劲的啧嘴,感叹的不行。
“六叔,你那有链子吗,这鹰被腊八咬了得养几天。”
六叔点点头把衣服往上一瞭,把裤腰带抽出来了。
玉溪有些哭笑不得,“六叔你这是做什么?”
六叔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六叔说着从腰带里抽出一个链子,这链子还不如三娃的小手指头粗,两头带环,银色的链子光滑没有接口。“这可是我的宝贝,无意中得来的,你看这链子环环相扣可是一点接口也没有,这两头的锁扣也不用钥匙,用的时候使用巧劲。”六叔说着将锁扣扣在海东青的一条腿上,玉溪看着六叔调整了一下锁扣的大小,然后按动一个小机关,就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