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听到这话更是不管不顾想要挣脱,根本不去想自己会不会被刀弄伤。
“你跟我来劲了?”刘二把菜刀往地上一扔对着他肚子就是一下。
玉溪顿时感觉胃都要被打散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疼的直不起身。
“还动不动了。”刘二说着低头看向玉溪,结果就看见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映衬他的肌肤带着柔亮的光泽,介乎于孩子和少年的容貌那样柔和,头发有些凌乱,一双黑琉璃似的眼睛带着痛苦和恨意瞪着他。刘二突然有些发紧,不知怎的就想起起他那帮子狗肉朋友,闲话时说的话。想着想着竟然起了反应。一把扯起疼的站不起来的玉溪。
玉溪伸出手使劲的挣脱。发现刘二眼睛通红喘着粗气,看着他神情就好像要吃了他一样。啪啪——棉袄的扣子一下被裂开,露出里面的线衣。
玉溪挣扎的厉害,刘二使劲的把他按在草料袋子上,半袋子草药撒了一地,玉溪不停的挣扎,只是力气跟刘二比差了好多,今天又不像那天似的打刘二一个措手不及。他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力气更是小。
刘二将他两只手举在头顶,把他里面的线衣也扯碎了。用腿压着他的小腿。一只手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解自己的裤腰带。等他那丑陋的东西漏了出来,玉溪就是傻子也明白他要干什么了。整个人挣扎的更凶猛了。
“别动,小 崽子。嘿嘿,等会让爷尝尝滋味,你看你长的比我媳妇还嫩呢。”刘二脑袋里突然出现当年他强他媳妇的时候,那次滋味,现在想想还让他火热呢,可惜后来他媳妇就跟个死人似的,没趣极了。
刘二边说边扯玉溪的裤子。
玉溪翻滚着此时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挣扎,嘭——右手总算是挣脱了,一拳打在刘二鼻子上。翻身往旁边咕噜。
“娘的。给脸不要脸。”刘二摸了一下鼻子,抓了他的头发使劲的一拽,玉溪头上一痛,接着脸被按在地上,双手就算挣脱开了,却也无济于事,刘二伸手一把把玉溪的裤子扒了下来。白花花的把刘二闪愣了神。手上力气总算不那么大了,另外一只手忍不住摸上那白嫩嫩的柔软。
玉溪喘着粗气眼睛通红,右手费力的拉着棉裤总算摸到那个硬硬的东西。刷——啊——趁着刘二愣神的功夫。使劲的一扭身。
噗——刘二睁大了眼睛,用最后力气低着头看着胸口处的匕首。最后到死都不明白这个匕首怎么来的。
玉溪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呼吸急促,黑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倒下去的刘二,好一会爬起来,把裤子提好,靠近两步捅了他一下。刘二翻了身,眼睛瞪的大大的,没了气息。
一下子坐在地上。玉溪感觉有些恶心,一扭头吐了出来。那种恶心的感觉怎么也褪不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在这个大年夜玉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发泄了一下,玉溪总算是好了许多,但是身上还没有力气。屋子里的气味十分难闻。羊粪味,呕吐物,还有那淡淡的血腥气。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能把他留在这里。积攒了些力气玉溪总算是能思考了。他不后悔那一下子,不说他对他做的恶心事,光想着他那么处心积虑的挑今天来找他麻烦,玉溪都不能手软。谁又能想到他会大年夜来寻麻烦呢。如果不是昨天做了噩梦,他把匕首带在身上,那将要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他所能承受的。更何况他还想等二娃回来。那么他会不会做出更加禽兽的事情。玉溪一激灵,整个人如同被冰水浇过了一样,一想到刚才的事情要是发生在二娃身上,玉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可能是恨意给了他动力,玉溪冷静了下来,他想着怎么善后了。
玉溪不知道到这算不算是宿命,之前在集上他就差点把这人捅死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结局。
玉溪并不后悔,他根本不敢想今天这事要是让他得逞了,他以后还能不能活着。
只是,这件事情如果让别人知道,那么后果就不是他和二娃能承受的。虽说他这也算是自卫,可是如果追究根源,玉溪还得把这人刚才那种行为说出去,如果被村里人知道了,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讲,这个事情都不能让人知道。玉溪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清醒。他不允许有任何事情任何人打扰他们这个破碎的家,他希望两个弟弟能正常的生活。
想明白的玉溪,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下,从屋后房檐地下找到自家前年就不用的破席子。拿到下屋忍着恶心和恐惧,把那人卷上。怕弄出太多血,玉溪没有拔匕首。玉溪那一刀直接插到心脏上了。刀又没□,只有几滴血流在地点上。
玉溪出去看了看外面鞭炮响,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开着灯,他家这边没人过来。用绳子捆着那个破席子,玉溪把他拉到门口东边的白桦树里边放好。今天过年村子里炮仗声音大,野兽不会往这边跑。外面正下着雪,一会就能把席子上面盖一层雪,也不会有人看到。
玉溪又看了看,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注意这里。才放心回去。
下屋被弄得乱七八糟,拿着锹把地上的他的呕吐物,还有地上的几滴血铲了,扔到屋里灶坑里。柴火饲料都收拾回原样。
回到屋子里想了想没什么纰漏,玉溪心才安稳些。这一安稳,身上的各种感觉就回来了。想到那人刚才做的事情,玉溪恶心的受不了,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裤子上还有些血迹。衬衣棉袄上也沾了血迹,玉溪脖子上的伤口不是很深,不过在脖子上的活肉上,挺疼的,拿着布稍微包了一下,找出母亲以前的一件高领衬衣,也就这件衣服能遮挡一下。
想到他那恶心的手,玉溪赶紧倒了热水,拿着毛巾把自己好好擦了一遍,头发上也弄出饲料和泥土,头往水里一扎,玉溪倒吸了口气,轻轻一抹,后脑勺上肿了好大一块,头发也掉了一大把。亏着他头发多,不然要露头皮了。
肚子上青紫一大片,原本就没怎么好的身上又加新伤。肋骨那块也肿了起来,不知道那根肋骨是不是错位了。
换上干净衣服他觉着清爽了点,全收拾好的时候,都晚上十点多了。
“哥,你咋不去看电视?”二娃蹬蹬蹬的跑过来。身后跟着大柱哥,怀里还抱着三娃。
“你怎么了?大晚上洗澡了?”大柱看着玉溪头发也是湿的,衣服也换过了,整个人透着一股水气。
“嗯,刚才在家没事就擦了擦。”玉溪抱过三娃。肋叉子又疼了。
“你这脸怎么又肿了?”大柱发现之前刚刚消肿的脸又红了一块。
“刚才洗脸的时候蹭狠了。”
“那行我先回去了。你们也准备接神吧。”大柱看了玉溪一眼,也没怀疑什么,起身回去了。他看出玉溪眼睛红肿,好像哭过他觉着玉溪没准是想他爹娘了。只是玉溪穿着高领衬衣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哥咱们也接神吧。再晚神都去别人家了。”
“好咱们接神。”
听着旁边平稳的呼吸声,玉溪轻轻起身。小心的穿好衣服。睡觉前已经准备好的他那双雪地里穿的长毛靴子套上,拿着绑带把靴子口封好,脸上也带着毛围脖。
出了门玉溪拿着锁头把门从外面锁上,趴在窗口听了听动静。没什么声,俩孩子今天玩疯了,晚上应该能睡的很熟。
外面雪停了。天上的月亮十分的亮,听不到其它动静,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在呼吸。
出了院门,村子那边一片寂静,玉溪猫着腰,进入白桦树林,这里是他爷爷围着种的百十棵白桦树,现在他都抱不住了。趁着月色看到树上一只只眼睛,以前夜晚的时候看见,会感觉到害怕,就好像有人在注视着你。可说不上为什么,玉溪今夜看着只觉一片平静,甚至看着那个卷着的破席子也没有一点点波澜。心中的惧怕已经消失了,想到刚才二娃三娃吃饺子的笑闹声,玉溪心里阴暗的情绪都消失了。二娃以前从来没坚持到这个时候,今天能挺到这时还没睡,都是为了陪着自己这个哥哥。他们虽然没了父母可是兄弟三个相依为命,过的也很幸福,所以不管是谁都不能破坏。
把席子拉出白桦林,因为下雪几乎没什么路,玉溪也不想走小道,直接钻林子。西边的林子,玉溪是很熟悉的。
靴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上踩出一个个坑。席子在身后又将坑埋上,拉出一道浅沟。北风十分凌冽,那道沟很快就会被浮雪盖住。
玉溪一直拉着,来到一片松树林子。这处林子在半山腰上。玉溪知道自己不能再走了。
停下身,打开席子,月光照在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上,越加青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了好一会。
伸手使劲的拔下匕首。并没有血流出。这三四个小时他已经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