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佳偶 荆楚客 2647 字 18天前

《佳偶》

作者:荆楚客

文案:

临江翁主刘芳洲及笄这年,被权倾朝野的大司马以尚主礼隆重聘之。

人人夸她福气好,只有芳洲暗搓搓为这个大龄男青年的眼神和智商担忧——

新婚夜,二十五岁的他抱着十五岁的她哭得稀里哗啦:“翁主可还记得十三年前的一饭之恩?”

美翁主:大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大司马:上穷碧落下黄泉,找的就是你。

一句话简介:前世今生,忠犬报恩。

说明:

1.女主重生,1v1,he。

2.架空,不考据,不公鸡。

内容标签:生子 重生

主角:刘芳洲、魏无恙

第1章

史书记载:“建元五年春,燕王全与王太子不惧谋反,上擒之。全女嫮,美而慧,欲脱罪父兄,陈情天子,无果,自裁,国除。”

建元五年春分,燕国翁主刘嫮刚满十八岁,像早春枝头最美的桃花,含苞待放,娇艳欲滴。她不仅是诸侯国翁主,还是丰京城里有名的美人,左右逢源,长袖善舞。

据说,有人为了见她一面苦候数日,有人为了博她一笑豪掷千金,还有人为了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跟她结交的人无不称道她的大方、爽朗,上到三公皇室,下至黔首歌姬,男男女女,凡是谈得来的朋友,她都出手阔绰,不吝银钱。

三月初三,这朵长在燕地,开在丰京,被无数达官显贵、豪强大户竞相追逐的北国娇花,还没来得及开到荼蘼,就被一场疾风骤雨打得七零八落,及至枯萎,凋谢。

——燕王刘全与王太子刘不惧谋反事泄,惠帝派军将二人押解至丰京,刘嫮到皇宫替父兄求情未果,吞金自尽,结束了短暂的一生。她死后燕国被废,改藩国为六郡。

不论史书还是世人,都为刘嫮的芳年早逝扼腕。

都道燕王爱女成痴,不忍她终生偏居苦寒北国,才会将她送到繁花似锦的京都。既如此,为何要趁爱女待在丰京之时谋反?

只怕爱护是假,为质才是真。而刘嫮,居然因替这样的父兄求情不成自戕,实在可怜又可叹。

飘荡在丰京上空的刘嫮听不见众人议论,只呆呆看着那个一面之缘的少年抱着她的尸身于沉沉夜色中一步步走出皇宫,走到城外。他特意为她选了一处隐蔽的土坡,坐南朝北,正好可以远眺燕国故土。他用宽大厚实的双掌徒手为她挖了一座坟,又用随身短剑为她刻了一个简陋的墓碑,其上只有四个字——刘嫮之墓。

爱过恨过,哭过笑过,到最后尘归尘,土归土,她绚丽高贵,却又如昙花一现的人生只落得这四个字。

凉凉的液体自面颊滑下,刘嫮伸手一触,居然是泪水。老人常说鬼魂无知无觉,无欲无求,为什么她会泪流满面?会对少年心生感激?会对死前经历耿耿于怀?

父兄被羁,她进宫去求自己从兄,当今天子刘炽。

他年方二十二,在百姓当中口碑极好,人人都赞他是个难得的好皇帝,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昃食宵衣,躬勤政事,忙起国事专注的样子跟她父王如出一辙。

所以,她才会傻乎乎地认为他跟她父王是一路人,才会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说动他放父兄一条生路,才会在他面前一站一天,腰酸腿软脚抽筋也不愿放弃。结果——

他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路将她抱到麟趾宫后阁,抱到一张仅可容纳一人的窄床上,不顾她的哭泣哀求与反抗,急切而粗鲁地占.有了她。

刘炽进去的时候停留了一瞬,随后变得暴躁无比,一边疯狂动作,一边讥讽她,用最难堪最下.流的话问她这三年在丰京城勾搭了多少男人,问她喜欢哪种姿势,问她在每个男人身下是不是都如死鱼一般……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到达巅峰时,将龙.根抽出,一股热液喷射到她胸口,直烫得她心口发堵,手足皆凉。

他们同为高祖子孙,同根同种,他怎能如此待她?他既能做出此等禽兽之事,又怎么能指望他天良未泯放过父兄?

纾解完毕的刘炽看也没看她一眼,赤足着中衣,扬声唤人备水沐浴。

“陛下现在可以放了我阿翁跟次兄了吧?”刘嫮闭着眼,一动不动。

她的声音很好听,不似燕地妇人粗犷豪迈,不似皇室中人大气威严,反倒像吴楚女子娇柔婉转,即使生气也透着股娇憨。

刘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身子白得晃眼,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红扑扑,激情过后的余韵还未消散,躺在窄床上可怜又动人。目光落在她胸前白色液体上,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又热了。

他大步上前钳住她的下颌,逼她与他视线相触,冷冷道:“若不是你父兄谋反,你早就是我的了。我宠幸自己女人,凭什么要付银资?”

这个女人,他肖想了太久太久,从他第一次看见她就动心了,为此还特意遣人去燕国调查她,没想到竟教他打探出一桩秘辛。他欣喜若狂,想接她进宫当婕妤,就在他准备向自己从叔父,燕王刘全开口索要她时,一封告密信送到他的案头。

告密信是刘全庶长子之子刘过写的,他在信中说燕王刘全、王太子刘不惧与匈奴过从甚密,饲养马匹,私造兵器,意图谋反;他还揭发其姑刘嫮,说她是燕王放在丰京的眼线,刘全给她大笔银钱玉帛只为结交达官显贵与豪强大户,好为日后谋反搭桥铺路。

刘炽将信将疑。直到常驻燕国的谍者也传回消息,证实刘过所言不虚。他还在信中特意提及刘嫮,力证她对父兄谋反之事一概不知,请皇帝高抬贵手,网开一面,不要追究她的罪责。

正是这封上书激怒了刘炽。

谍者是刘炽的刎颈交,少时一起长大,同起同卧,无话不谈。他生性乖僻,不好美人,对女子从来不假辞色,这样冷

情的一个人居然会替刘嫮求情,若说不是她的裙下之臣,打死他都不信!

这个该死的女人,若当初早点要了她,何至于惹出这么多风流乱账!

“以后你就待在麟趾宫,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