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清脆的呼唤声,好像是凤瑶公主的声音。
宇文战天不耐烦地打开门,宇文瑶一溜烟地飞奔进来,挤眉弄眼地盯着慕容辞。
慕容辞拱手道:“公主。”
“数日不见,你好像清减了。”宇文瑶上下打量她,煞有介事地说道。
“你来做什么?”他极为不悦,眸色冷郁。
“臣妹来看望……”宇文瑶指向她,“她。皇兄,你金屋藏人,不厚道呀。”
“不准胡说八道!”他低声呵斥。
慕容辞暗暗地想,公主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宇文瑶携秘密以令兄长:“皇兄,臣妹自然不会把这个秘密宣扬出去,不过你也不能阻止臣妹做任何事。”
宇文战天沉沉道:“你不就是想去西秦国?不准去!”
她摇着手指,笑道:“皇兄,你就不怕臣妹把你的秘密宣扬出去?”
他怒得变色,“你敢!”
“把臣妹逼急了,臣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扬眉得意地笑,尔后对慕容辞道,“虽然你戴着面具,不过本宫还是认出你的声音和背影。”
“本宫刻意改变了声音,你还听得出来?”慕容辞笑问。
“有时候你会露出马脚呀,其中一两句什么的。”宇文瑶凑在她耳边悄声问道,“皇兄没欺负你吧。”
不过,皇兄为什么把北燕国太子藏在太子府呢?金屋藏娇倒也罢了,藏着一个大男人,皇兄究竟想做什么?
对了,皇兄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想到此,她浑身一个哆嗦,以异样、嫌弃的目光看他。
宇文战天被她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自在,“你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
宇文瑶蹙眉难以置信地问:“皇兄,你不会对他……那个……那个吧……”
“什么哪个哪个?”他一脸懵圈。
“就是那个……那个嘛……”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龙阳之好!”
宇文战天嘴角狂抽,“宇文瑶,你立即滚出本宫的太子府!”
宇文瑶敏捷地躲在慕容辞身后,“臣妹要和慕容太子说说话。”她忽然想起一事,“对了皇兄,过几日就是你生辰,你要做寿吗?”
她的打算是,在他过寿那年,她偷偷溜出京城。
慕容辞随口问道:“在太子府做寿,还是在宫里?”
宇文瑶笑道:“自然是在太子府。每年皇兄做寿,文武百官都会来贺寿的,太子府可热闹了,还会邀请京里的名角来唱大戏呢。”
慕容辞点点头,一些念头浮现……
再笑谈几句,宇文瑶被宇文战天撵出去了。
慕容辞抱着小白兔静静地坐着,浮想联翩。两个侍婢端热茶和糕点进来,她问:“太子殿下的寿辰是哪日?”
“殿下的寿辰是四日后,总管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张罗了。”侍婢回道。
“到那日,文武百官都会来贺寿的,府里可热闹了。不过奴婢当下人的,也会忙得晕头转向。”另一个侍婢笑道。
“公子,你也准备个贺礼送给殿下吧。”那侍卫笑眯眯道。
慕容辞但笑不语,送寿礼给宇文战天?她脑子进水了才会送。
……
四日后,太子府喜气洋洋,热闹喧哗,宾客盈门。
寿宴从午后开始,跟宇文战天来往密切的官员早早地就来了,在书房密谈。
而戏台也搭好了,宗室女眷们坐在戏台前观看,一边吃茶点嗑瓜子一边闲谈,也有一些年轻的宗室子弟在这儿玩耍,喧闹得很。
戏台上锣鼓喧天,唱腔婉转,水袖挥舞。
在戏台其他人员歇息的房里,各种物件摆满了整个房间,他们随意而坐闲聊着。其中有几个搬运箱子器具的大汉站在角落里,锐利的目光扫向四处。虽然他们穿着粗布衣袍,其貌不扬,但一双双眼睛亮得很。
其中一人,器宇轩昂,虽然那络腮胡子看着不年轻了,但那双黑眸迸出精锐的厉芒,流露出几分与众不同的气度来。
“还要演一个时辰才离开这儿。”一个黑衣男子低声道,其实他就是乔装打扮的李超。
“无妨,就等等吧。”说话的正是慕容彧。
他们听闻这戏班是京城里最受欢迎的戏班,于是他们想了一计,把戏班里担担抬抬的人打成重伤,戏班班主无奈,只好临时找了三个人。这三人便是慕容彧和他的两个下属。
慕容彧听着戏台上缭绕于云端的唱腔,黑眸紧眯:今日,他一定要救出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