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未曾听安月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好月眉眸敛了些,随后道,“那大姐同我上京去罢,虽说如今咱们家有了五爷,可我这心中总是无法放下心来的!”
“你无需担忧!”安月道,“五爷对咱们照顾的很是周到,当真如同亲身父亲一般……”
话题既说至了此事上,好月惹不住又是叨絮了几句,“你觉着娘嫁给五爷之后,可如何?”
“娘是幸福的!”安月轻笑了一声,“这些时日咱们也是有目共睹,五爷不论是待娘亦或是待咱们,当真是无话可说,连姥姥同大姨娘私下里都说过不少次,娘这回是找对人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何,从小事上便可看得出来。
刘氏此回的确是找对了人,五爷也很是疼她。
“所以,爱情该来之时,何时都不会晚!”好月又道,“随我一同去京城走走罢,就当是散散心,老在这扬州城内的院子里窝着,会憋坏的!”
去年不过一年不见安月,而她的性子却已沉寡了许多。
好月当真是不想再让安月受这些繁杂之事困扰,女子么……倘若有这个条件,也应当是该出去走走,见识见识这异域风情的。
人走的地方大了,心也便大了,见识亦是广阔了。
许是好月的话里的确带了一分自由的诱惑,安月仔细想了一番,“娘若是准许,我便随你一同去罢,娘若是不许……”
“娘如何会不许呢!”好月轻笑了一声,站起了身来,“我去外头转转,还有事同义父商量呢!”
“小心着些!”安月忙是担忧道,“你手上这伤可是不浅呢,可要小心些好!”
“小事!”
随着好月话一落,人则已是出了院子。
伯言与夏威如今被安排在了五爷的院子之内,这二人到底是大夏人,便算是在这扬州的院子里,好月仍旧暗里吩咐了两个侍卫好生 的瞧着这二人的动静。
不是不信任这二人,亦不是不信任伯言,可夏威……心中怀了怨恨,难免会做出什么来。
出了房门之后,好月又在院子里转了转,在知晓五爷将秦世泽送出院门之时的第一瞬间,她便朝五爷飞快的走了去。
五爷见着她,还微带着几分惊讶,随即听得她道,“我有事同义父商量,义父可是空闲?”
赌坊之事他本便无需日日守着,自从娶了刘氏之后,五爷在家陪刘氏居多。
接下来的时辰里,也自是无事。
五爷瞧着这个汗流浃背的小姑娘,唔了一声,随即点头,“去我那厢院子里说罢!”
好月子自是无任何意见。
二人一路到得五爷的房中之时,五爷先是让牛婶端来一盆冰块,又亲自拿起折扇给好月的扇起扇子来。
凉风袭来之间,连带着整个行口都是豁然开朗。
她也不多废话,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