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廷,倒的确是复杂!!”
听至此,好月叹了一口气,“我原以为杜家对皇帝应当是十分忠心的!”
毕竟那一回蔺希微服私访去了扬州,给郭怀安排的下榻之处是杜家。
且杜家老爷子,瞧着对郭怀还很是尊敬。
唔……人呐,面上做的再好,这心中,却也能有异心。
“复杂的不单单是这些!”北冥夜说着,却忽然伸手捋了捋她那将将要干的长发,“小月儿,我真是不希望你卷入这些纷争当中,落入一步,只恐万劫不复!”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没来由的让好月只觉着从他的之间灌入了一道电流一般,让她全身都有些酥麻。
自己到这到底是怎么了……
真是懊恼。
不过只是小小的触碰一下罢了,竟让她能犹如大的反应。
轻咳了一声,“但我如今已经踏上了这一步,又哪儿再有回头的道理?朝廷的确复杂,但我生在这大南朝,无从选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在这个天下三分的年代,也唯有天下太平,才真能有安逸之处!
再且,无论如何,蔺希这人也算是不错,若是他做了这天下的皇帝,对百姓……也怕是一代明君!”
北冥笑,“若不是那年轻皇帝将老皇帝的御赐令牌给了你,只恐我也要找找他麻烦的!”
“嗯?”那一句话,没来由的让好月心中拂过了一阵暖流。
好月在乎的是后头那句话,而北冥夜便以为好月是问的前头那话。
便解释道,“那令牌倒是有些来头的,是东方祖上一个云游道士赐给其的,代表了皇家天仪,而这令牌又有一个说法,‘饶其九死,子孙三死’,有了这道令牌傍身,别说蔺希想出尔反尔办你不成,便算他人也不可冒犯……如此说罢,见令牌如见先祖,世代皇帝对其香火供奉,发下誓言……执此金牌者,皇帝若是敢诛,便得遭受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好月当下只觉着十分诧异,“那若是给了有心人拿走,岂不是……要乱了?”
“皇家香火供奉,严加看守,又岂是旁人可能拿的?”北冥夜摇头,“如此贵重的东西,也仅是皇家后人可沾手,若是赐予旁人,便对那人有记载……除去赏赐的那人,对旁人也是无用!”
竟然如此!
这么宝贵的东西,蔺希竟是送给了她?
当时好月还不觉着有何不妥,毕竟电视剧里头,免死金牌还不是皇帝一句话么?
“瞧来,蔺希也将宝压在你身上了!”
好月不曾接话,北冥夜又笑着,一双桃花眸很是‘炙热’的看向好月,“你这小丫头啊,锋芒太过毕露了,如今顾宴等人还不曾找你麻烦,只恐也是觉着你没威胁……但若是真对你动起手来,你只怕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也正是因如此,蔺希才松了她一道金牌。
一道如此贵重的金牌!
好月低下头来,将眸子看向那跳动的火堆,“你对这天下的情况,倒是熟悉的很!”
“当然!”北冥夜不瞒,“若说这天下的情报,又有多少能逃脱我的眼耳?你若是执意要趟这趟浑水,我明日便将这朝廷局势写于你,好让你心中也有底气!”
北冥夜这话,让好月很是触动!
他似乎……一直都在无条件的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