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扬州城内,她便下了马来,再牵着马亦步亦趋的朝着南大街走去。
一走,便约莫走了两刻钟。
走至店铺门口时,她先是将马系在了外头的树上,而后才进了铺子大门。
此时店内的东西均都卖了个差不多些,苏南正站在架子旁与一个小妇人聊着天,两人说说笑笑,瞧着倒是好不开心。
随着好月进来,那小妇人回身看了她一眼,而后朝她笑着打了声招呼。
这妇人姓江,年岁才将将满十九,嫁给了城西的一户农户家中,如今丈夫去了临城做工,只有她在家中服侍公婆一家子。
江氏,好月倒是见过不少回了,差不多每隔一天,她便会来铺子里买东西,再与苏南交谈许久。
久而久之,也与好月打了几次照面。
她性子是个开放的,每回都与好月主动打招呼,这一来二去的,好月便也对她有了几分映象。
因是一路走来的,倒也不觉着有多冷。
铺子内的桌子下生了一团火,刘氏又特意做个棉桌罩,这烤着,的确十分暖和。
向松此时正坐在桌边,见着她便朝他挥了个手,示意她去烤烤。
向松如今在铺子里约莫着待了将近两月,平日虽不爱多说话,但做事却着实是个踏实肯干不马虎的人。
好月瞧的上眼,便与他也有了几分交谈。
恰好在她对面坐下, 向松便替她倒了杯热水,笑道,“这天气可着实有些冷,今儿个还下了雨,这比下雪还要冷上了几分!”
好月接过他的茶,道了一声谢,“还不知晓北方的冬天如何过呢,一到这个时节,定然是下大雪了!”
“可不就是!”向松笑回道,“不过家里烧炕,炕一热,屋子里也就暖和了,倒也是没觉着太冷,反倒是南方,冷起来又没炕,倒是真冷!”
“向叔若是觉着冷,就往屋子里烧盆火烤着,炭火不过,我们村那边多的是,我明日进城里来的时候顺带给你带些来!”
晚上她回家,屋子里必然是要烧炭火的,不然屋子里冷冰冰的,她怕冷,受不了。
“不用!”向松回道,“我在军中这数年倒也抗寒,哪儿用得着烧这炭!”
说着,又朝她仔细打量了两眼,“你这模样倒真是有几分男儿模样!英气!”
女装时的她站坐有样,容貌出色,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
男装时则身子挺立,步伐从容,眉宇间自有股英气,像个小小男子汉。
好月一笑,不知要如何接话。
向松便又道,“你种植的那菜,可是如何了?”
冬天种植蔬菜,这对不少人而言,着实听起来像是在痴人说梦一般,让人不可置信。
对此,好月也不瞒,“才恰好种上呢,还需得一些时日才知晓,这回建的温室晚了些,只怕也要到过年时才能长成了!”
若是早两个月架势,现在只怕已经发芽成长了的。
但不论如何,只要成功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