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安月穿过说书之地,偶能听着里头的说书先生拍着醒堂木说的绘声绘色,也能听得说道唏嘘之处众人惋惜的声音。
路过酒肆小巷时,那扑鼻的酒香味儿让人心生醉意。
西大街,可谓是‘男人的天堂’。
到底是两个小姑娘,这一路穿梭着偶会引得几人回头注目侧视,好月却只当恍如未见一般。
只是,当她正想瞧瞧这古代赌坊到底是如何模样时,却正好瞧着前头有人开始闹架了。
“你才出老千呢,你何时瞧着我出老千了?”
听那说话的声音,倒像是一个少年。
“你说你没出老千?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骰子你要如何解释?”
人挤人涌的人海中,隐约可见得一个身形壮硕的汉子正拉着一个鲜衣公子衣襟愤道。
那少年公子却是不服气,“我怎么知晓是不是你们这赌坊瞧着本公子赢了钱眼红,来的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汉子不置可否,“咱们吉祥赌坊多少年的老名声了,哪儿会为了这区区几个小钱来栽赃陷害?你说话可得把着门些,莫要臭了咱们赌坊名声!”
“你给我松开!”少年公子瞧着那汉子揪着他衣襟的手,眉头皱的极紧,“你说我出了老千可得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来便不要血口喷人!区区一个骰子诬陷我出老千,这几个小钱,你当小爷稀罕?”
“那谁知晓的心思?”汉子冷笑一声,“今儿个你不认,咱们就把你打的认为之!”
“哟?”少年公子闻言,眉头忽然松了,“打架?打架小爷还不带怕过人的!”
“喝!”汉子笑转轻蔑,“你小子怕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已经说到了如此份上,围观的众人也知晓肯定要干架了,为了不殃及自己,众人极为识趣的往后退了数仗远。
这一退,倒恰好留出了足够的场地来。
几乎在霎时间,便传来了方才那汉子嗷呜的一声惨叫。
众人看去,却是惊呼了一声。
不知何时,这少年公子竟然已将那汉子的手给反扳了开去。
‘咔嚓’的一声响,无需多说,众人也是知晓,只怕这汉子的手已折了。
而在同一时间,几乎五六个身材壮硕的汉子瞬间将少年公子绕成一个圈围了起来。
那少年公子年岁约莫不过十五六岁,一副小儿家的模样,莫说是五六个汉子一同上来围攻他,便是一个也只怕够他吃一壶。
安月更甚,生怕这以寡敌众的‘群架’伤着了好月,便一直护着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可好月却偏生对这些有兴趣,又反着拉着安月往人群前钻去。
“好月,别过去了!那边危险!”
“没事,有我在!”好月摇头,紧紧的攥着安月的手。
那一句‘有我在’,明明是从妹妹口中说出来的,可听在安月的耳里,却莫名的一阵心安。
寻思着她爱看热闹,安月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暗暗下了决心,若等会子真有危险,她定然要挡在好月前头的。
若是好月知晓她的心思,定然是要哭笑不得的,明明只是简单的看一出热闹了,却安月心里却如生死一般。
挤过人群来到最前头,却正好极为清楚的见着那个少年公子正以一敌五处于下风的对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