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枪刺 爱的痕迹 4185 字 19天前

陈阳拨开地表,大拇指粗细的玉竹在地上盘根错节,伸手掰下一根,陈阳一边吃着,脑子一边不停的转悠着。良久,陈阳忽然道:“还有没有其他吃的东西?”郝建军一愣,随后道:“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能吃就好!”

看着随手将野战压缩干粮乱扔的陈阳,郝建军皱眉道:“别乱扔,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那是粮食。”将陈阳乱丢的压缩干粮拣回来,郝建军忽然笑道:“你小子运气不错,打牙祭的东西来了。”说着,他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工兵刀。

陈阳立刻站起身来,冲到了郝建军的身前.

指着地上一个碗口粗的洞,郝建军笑眯眯的道:“过一会请你吃野味……”

半个小时后,陈阳惊讶的望着在郝建军手里吱吱乱叫的小东西道:“这不是松鼠么?它怎么住在地下?”郝建军微微一笑:“别被他的外型骗了,这东西在这边叫花狸鼠,味道不错,你继续挖,他的洞子里好东西不少,交给你了。”

又半个小时后,一个几块板石做的炉子上架着一个铝制饭盒正在冒着香气,馋的陈阳直流口水,而在陈阳的身前,足足七八公斤多的干果堆起了一座小山,用折叠勺子轻轻的从饭盒里舀出一口汤,陈阳灌进了嘴里,随后眼睛发亮的将勺子疯狂的向饭盒伸出。

看着一副恶狼吃相的陈阳,郝建军笑道:“没人和你抢。”

而吃过了花狸鼠又再次上路的陈阳心中却动上念头,野外生存,这个科目对于他来讲没什么稀奇的,只是眼前的郝建军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野外生存的高手,比如那个玉竹,按照生存教官的说法,那种植物通常都是有毒的,属于不可食用的范围,但真正的情况却是可食,至于那个花狸鼠陈阳没什么想法,这和野外抓田鼠差不多。

但是接下来的路上,陈阳所听到的却是让他感到震撼的介绍:“看看这个,这种植物叫做柴胡,它的有效成分是丁香酚、己酸、r十一酸内酯和对甲氧基苯二酮,可以使人镇静,效果略次于可待因,镇痛,镇咳效果也不错,对伤寒引起的高烧有明显的解热作用……喏,那个叫黄芩……这个叫远志……”

陈阳越听越觉得震撼。

郝建军看了看呆头呆脑拿着各色药草死记硬背的陈阳笑道:“努力吧,等你熟悉了这一切后,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以后这片大山就属于你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郝建军不但将一些常见山药的药性药理讲解给陈阳听,各种野生动物的习性,如何捕捉,一股脑的灌给了陈阳,以至于陈阳养成了和郝建军一样的习惯,那就是无论去哪,从来不带干粮,只是会带上大量的盐。

就这样过了一个半月,这一天,郝建军对陈阳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天气已经冷了,如果我再不走,等大雪封了山,想走也走不了了。”

陈阳点了点头,没出声,在飘飞的雪花中看着郝建军的渐渐的消失在视线中……

第四集 兵王 第二十四节 保姆

一个人的山谷,寂静的使人发慌,郝建军在的时候陈阳每天除了坚持训练外还要和他学习一些野外知识,自然就不觉得孤独,可现在郝建军走了,大山里只剩下了陈阳一个人。

房子后面的柴油发动机在纷飞的雪花中哒哒的响着,陈阳愣愣的盯着那台21英寸的电视机,里面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正在说着什么,可陈阳却只能听到哗哗的响声。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一回到哨所郝建军就会习惯性的将电视机打开,因为他害怕孤独!

很难想象郝建军一个人在这片大山里从一名列兵变成了三级士官,这需要多少年?陈阳很难想象,郝建军将自己的青春全部放在了深山里,只为了维护好这九十公里长的通讯线路。而像他这样的人,在我们的边防线上有多少?

陈阳不清楚。

时间已经是十二月份,山里的雪下的很大,出了哨所的门,外面的雪已经能淹没膝盖,气温更是降到了零下三十七度。这让同样在冰天雪地里训练过的陈阳赶到诧异,辽宁和黑龙江,温差居然差了这么多。

而更加令人难以想象的则是在山谷里横冲直撞的风,要知道,这些风的速度保守估计至少也超过了15节,在这种情况下,外面的温度已经相当于无风天气的零下50几度。

深深的吸了口起气,陈阳缓缓的将衣服全部脱光,在屋子里做了写简单的热身动作后,猛的冲了出去。犀利的寒风夹杂着树梢飘落的点点雪花,就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尖刀,肆意的在陈阳的身体上肆虐。跑!跑!在雪地上疯狂的跑了两圈,陈阳的身子发青。

扑到雪堆前,将雪迅速的捧起疯狂的涂抹在身上,腋窝,大腿根,前胸后背。陈阳是在进行雪浴,在这个哨所里,水源的获得方法在冬季就只有雪。积雪擦到了身上迅速的融化,随即湿润的皮肤被寒风迅速的吸干水分,一道道裂痕出现在他的身上。

“啊!啊!”狂嚎的陈阳仿佛吃了兴奋剂,在雪地上进行着自虐式的雪浴。

十分钟后,陈阳颤抖的冲回了哨所。进了屋子,他疯狂的进行着体力运动,俯卧撑,仰卧起坐,哑铃,发青的脸上一滴滴汗水涌了出来,被寒风吹裂的皮肤一层压一层的结痂。

浑身出了一身透汗后,陈阳将身子擦干,穿好衣物。

当吃过饭,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呆呆的望着雪岭,听着林海的咆哮,一只野猪出现在了陈阳的狙击镜中,一看到这头猪,陈阳本能的想到了孙二炮,假如他在这里,或许这头野猪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孙二炮肯定会怪叫着一枪将野猪杀死,然后流着口水道:“快生火……”

夜不知不觉的深了,陈阳趴在哨所的窗子前抱着狙击枪睡着了,睡梦中,他满脸微笑的回到了战友们的身边……

训练!训练!寂静的大山里陈阳发了疯的训练,除了定时的去检查一下线路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了训练,就这样,一转眼时间已经转到了一月末,眼看着春节将近,大雪彻底封闭了所有进山的路,山下的东西送不上来,山上的人下不去。

而天公更是不做美。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爆发了,百年不遇的暴风雪袭卷而来,滔天的大雪夹杂着狂暴的寒风,整个天地变成了一片混沌。而一条身影正在雪海中跳跃,不时做出各种令人惊叹的军事规避动作。

他正是陈阳,在暴风雪中手持新型突击步枪,肩背12.7毫米大口径03式狙击枪。这场暴风雪对其他人而言或许是一场灾难,但是对于陈阳来说,这却是一场训练的好机会,一路在暴风雪中维护通讯线路,一路练兵,向淹过膝盖深的大雪,复杂的地形挑战。

渐渐的,陈阳的动作慢了下来,前面就是坎沟门子哨所了。下了山谷,陈阳的身子猛的停了下来,一个标准的隐蔽姿势,随后端起了手中的突击步枪,迅速拉响了枪机,吼道:“谁!出来!”连喊了几声,在陈阳前面不远的的人影还是没动,谨慎的凑了过去,陈阳不由得愣住了。

暴风雪中,一位年轻的俄罗斯姑娘静静的靠在哨所的门上,眉毛上已经结满了霜,口鼻间肉眼可见的呼吸已经变的极其轻微,陈阳大胆的摇了摇姑娘,姑娘眼神迷离的用俄语说了句话,随即神志不清的闭上了眼睛。

没时间犹豫,陈阳迅速的打开门,将姑娘抱了进去,将姑娘放在了床上用被子紧紧的裹住,随后迅速的来到外间屋,在厨房里找到了一块已经冻了的生姜,胡乱的砍上两刀,扔进锅里。

将火点燃后,陈阳抄起放在灶台旁的一瓶烧刀子冲到了姑娘身前。

拔下插在姑娘腋窝里的体温计,陈阳急了,体温计的显示姑娘的体温是27度,情况已经非常的危机,人体的温度一旦下降到25度一下,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不由分说的将姑娘扶起来,陈阳努力的将烧刀子灌进姑娘的嘴里,随后将已经烧热的姜汤端了进来,胡乱的给这位俄罗斯的姑娘灌了进去……

两个小时以后,陈阳的心放了下来,姑娘的呼吸已经平稳,看情况已经没有了大碍。而陈阳的心里反而升起了疑云,这里是边境,暴风雪中莫名其妙冻僵在哨所门口的俄罗斯姑娘,这一切太反常了,将手中的木块丢进灶膛,陈阳拨通了团通讯指挥所。

五个小时后,一个班的边防战士顶着暴风雪来到了陈阳所在的哨所。这时这位姑娘已经清醒了,经过仔细的盘问后,班长将陈阳叫到了一边,道:“已经确认了,不是间谍,这女孩是俄罗斯边境哈轮牧村子的,就住在黑龙江那边离你这哨所不到十二公里,她说是什么羊丢了,来找羊,不过我觉得她应该是打算偷渡的,这样的事情每天都有发生,算不上什么大麻烦,药品已经留下了,等雪停了你把她送到团里,团里面会安排人处理这件事情。”

陈阳的眼睛顿时就瞪起来:“偷渡?暴风雪怎么了!我天天出去查线,我怎么就不迷路?她这是来刺探虚实的,假的,再查查,这女人绝对有问题!”班长不由得皱眉:“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儿,看间谍小说看多了吧,别把所有人都看成坏人,我跟你说,最近这些年咱们国家富裕了,每年我们抓偷渡、走私的人不是一个两个,马上要春节了,咱们团负责的地段长,又赶上了暴风雪,哪有时间和精力放在她身上。”

“那也不行,把人带走!你们把她放在我这里算干什么的?”

班长道:“你什么态度!你也是老兵了,这姑娘先在你这养伤,有什么事情等伤养好了再说,再说了,你也不动动脑子,你们家派间谍就派这种刚走出十几公里就冻僵的姑娘去啊!别费话,我们还有十几公里的边境线要去巡逻,带不了她这样的累赘,事情就这么定了,不管你怎么想,本着国际人道主义的原则,这姑娘的伤你想办法给伺候好,记住,这人不能没了,假如这人要是没了拿你是问。”

陈阳恨不能狠狠的揍这位班长两拳,这是什么地方?边境,借着暴风雪偷偷的混了进来,现在还要陈阳负责当保姆,这让陈阳有些想不通,不过这位班长已经转身带着战士们离开了。

第四集 兵王 第二十五节

战士们都走了,只剩下干瞪眼的陈阳,如果说单单是救人,陈阳自然没有什么话说,无论是不是间谍,在自家门口遇到了冻僵的人,无论是谁都会伸上一把手,但这做保姆的活儿对于陈阳来说那可就是件难为人的事情了。

长这么大,陈阳还就真的没伺候过人,尤其是女人。坐在灶膛前,听着炉火噼啪作响,陈阳戒备的盯着躺在床上的俄罗斯的姑娘。现在的情况变的十分复杂,在他的眼中,床上熟睡的姑娘就是一颗遥控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响。

要将她的病养好,所以不可以把她绑住。但这么放着她根本就不是办法,外面的暴风雪下的越来越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万一一不小心让这个俄罗斯姑娘溜走了,团里要人陈阳拿什么顶数?

正想着,床上的姑娘醒了,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陈阳不由得拉开枪机沉声道:“不许动!你要做什么?”俄罗斯姑娘愣了一下,随后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听了半天陈阳是一句话都没听懂,不由得皱眉道:“你说什么那!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