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同演练这一天大风大雨。

从上午的8时开始到10时风雨没有停过。北库地区的人们喜闻乐见，但参演的双方却犯了难。总部外事部门的领导建议延后，俄方带队的列科夫上校却是表示这样的气象完全没问题，他们什么场面没见过。

总部外事部门的领导问方成河，后者说我们经常搞低气象条件下战训保证没问题。外事领导去的部队多了，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哪支部队能够在这样的气象下进行飞行训练，更别说协同演练。

他说，“方旅长，这可不是小事，首长想让你们露脸，不能把屁股露出去。”

包冠华说，“首长，没有问题的，我和旅长都可以立军令状。”

自从薛向东牺牲，包冠华整个人都变了，从讲三点能讲三个小时到现在开会三句话把事情讲清楚后神情冷峻地抱着胳膊坐在那里审视着众人，仿佛一夜之间政委变成了铁血旅长。

反而从二师政委岗位上调过来担任旅长的方成河平时的工作作风有政工干部的风格。

二位主官的风格对换了。

包冠华这么说，外事领导多少就放心了。相对而言他还是比较相信包冠华的话的，毕竟包冠华前前后后在北库场站干了十二年，从团副政委到团政委再到旅政委，对这支部队的情况再了解不过。

“既然二位有信心，那就按照计划来进行吧，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全第一演练第二。”外事领导说。

方成河说，“带队的大队长很有经验。”

低气象条件下的战训是鹰隼大队先搞起来的，他们没有经验的话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回顾李战调到北库这边来的将近两年时间，一提到训练就一定和“高强度”、“零高度差”、“低气象条件”、“超低空”这样的恐怖字眼有着密切联系。他们的训练总结报告里这些关键词出现的频率是最高的，以至于鹰隼大队为首的101旅的空勤地勤官兵们的肤色比从事同样工作的战友要黑几分。

晒的。

飞行简报室里，双方的参演飞行员都在等待着命令，他们早准备好了，一声令下就冲出去，哪管你洪水滔天先打了仗再说。

李战这边可谓是精锐齐出了，聂剑锋、唐磊磊和韩红军，分别代表了鹰隼大队三届飞行员的最高水准，加上李战，四架歼-11b重型战斗机组成的打击小队大概是可以用力怼中亚不少国家的。

俄方这边的实力也不俗，除了康斯坦丁·格奥尔基耶维奇·帕乌斯托夫斯基这样的超级老鸟外，其余二位飞行员也都是俄空军里面经验很老道的战斗机飞行员。

“康斯坦丁·格奥尔基耶维奇·帕乌斯托夫斯基同志，眼前的气象你们起飞作战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吧？”李战关切地问，“我听说你们经常在很大的雨雪天气下进行作战训练。”

康斯坦丁·格奥尔基耶维奇·帕乌斯托夫斯基说，“战，请叫我瓦西里好了，尽管你的俄语已经讲得不错，但是在念我的全名时依然显然有些生涩难懂。”

“好的，康斯坦丁·格奥尔基耶维奇·帕乌斯托夫斯基同志。”李战说，“好的，瓦西里。”

瓦西里说，“是的，我们经常在大雪天气下进行作战训练，当然前提是有足够的航油，你知道我们的物质比较短缺。”

毛子的一线军官还比较实诚，他指了指另一名胡子拉碴的飞行员说，“达瓦列夫驻西伯利亚，他对相关的情况比较清楚。”

李战微微点头，“达瓦里夫中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