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县主。”钟鞍在顺天府做推官,今年已经是第四年,比起地方上,在京中确实机会要多一些,可是相应的风险也大,“要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比如现在,一个是静安县主,背靠镇国将军赵勋,母亲是朝阳郡主,她虽姓顾可和姓赵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最重要的,她还是名医,在京城内无人不敬。
这世道,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唯独这大夫,即便没有雄厚的背景,寻常人不敢得罪的,谁活一世还没个头疼脑热的,得罪了他们不是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要求着静安县主了。
可是赵政也不是普通人,圣上的侄儿,荣王府世子爷,莫说在朝中千丝万缕盘根错节,就说他最近和太子爷的关系,那也不是轻易能惹。
“劳烦您将牢里的人看紧了,除了大理寺,谁来都不准让人提走。若难做,你就将责任推给我。”她说着,抚了抚衣袍凝眉道,“有劳钟大人,告辞了!”
钟鞍点点头,亲自送顾若离出门,等她一走,他就提着官袍去找顺天府尹李顺义:“……大人,如今这事儿恐怕麻烦了,您看怎么是好。”
“急什么。”李顺义问道,“是抄纸巷疯马袭击静安县主的事情吗。”
钟鞍点着头,道:“是!您看这事儿怎么弄,下官原以为不过是件普通的意外,如今看来,这背后隐藏着极大的祸事啊,要是处理不好……”他想想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赵政和赵勋兄弟二人不和那是公开的秘密啊。
“慌什么。”李顺义道,“静安县主为人和她母亲不同,她既说了不会连累你,那就一定不会殃及我等池鱼。你静观其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