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沈卿卿吐了吐舌头。
她才不出去呢,那不是找揍么?
沈卿卿继续偷窥,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只能看见仇珺瑶高大清瘦的背影,她的姐姐似乎被仇珺瑶揽在了怀里,根本看不见脸。
紧接着,就听见仇珺瑶又说:“我悔了!我真的悔了!那日比武招亲之后,我就应该站出来,而不是让我母亲退了那场婚事。不过现在还来得及,你跟我都是男未婚女未嫁,只要咱们有了肌肤之亲,皇帝舅舅就算是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了,诗诗……要不咱们……”
仇珺瑶虽然喝了千里醉,但似乎骨子里就有些惧内,这还没成婚了,便已经害怕沈诗诗了。
最想说出口的话,此刻却是吱吱呜呜,就是说不出来。
沈卿卿躲在后面的花圃里,一阵干着急。
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出现一人,沈卿卿本能的吓了一跳,她还以为会是谁突然冒出来破坏她的“诡计”。
可就在闻到淡淡的松柏香和薄荷香的那一瞬,沈卿卿不争气的心跳加速。
她明明认出了萧瑾年,却又要装作不认识,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太刺激了。
沈卿卿先是看见了月白色衣角,往下就是黑帮白底的皂靴,她一抬头,就看见男子也正看着她。
人是非常奇怪的,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代替一箩筐的话。
沈卿卿看得出来,如今的萧瑾年依旧喜欢她。
她虽然不允许自己陷入其中,但她不会制止萧瑾年对她动.情。
她就是一个虚伪的小姑娘,丝毫也不介意自己被人深深惦记着。
如果能爱的死去活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沈卿卿瞄了一眼玳瑁,冷冷道::“你退下吧。”
玳瑁:“……”
好吧,既然主子来了,她好像是应该退下了。
玳瑁离开之时,不由得反复多看了萧瑾年和沈卿卿几眼,真真是一点都不般配,从背后去看,像是大人带着一个孩子
……
这时,沈卿卿故意摆出一副“我一眼就看穿你”的眼神,学着话本里孟浪子的语气,道:“怎么?想通了?上回让你跟着本姑娘,你不是不乐意么?”
她像个孟浪小儿,壮着胆子调戏。
小姑娘声音轻柔,像极了四月里的小清风,萧瑾年眸底淬了一片日光,静静的看着她。
养大一个孩子是非常神奇的事,她刚出生时,沈楚风就将她许配给了自己,那年他还是个被麒麟卫追杀的八岁男孩,从三岁起,他的命就如浮萍无倚。那日只匆匆一眼,瞥见了襁褓中皱巴巴的小粉团,对这桩婚事,他的内心是抗拒的。
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本该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太子,景帝只因一句“太子殿下像极了沈将军”就对他赶尽杀绝。
萧瑾年的童年是阴暗无温的,他藏在暗处,从来都是见不得光。
直至五年后,以另外一重身份回到了盛京沈家,又见到了他的小未婚妻。
她五岁了,长的粉雕玉琢,但秉性顽劣,骄纵不堪。
其实,她和他一样,都是自幼缺爱的人,这才将自己伪装成了的刀枪不入,什么都不在乎,仿佛浑身是刺,才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萧瑾年每每烦闷不堪时,小东西就会凑到他跟前,各种找茬。
她对他凶,萧瑾年总有办法对付她。
直接抱起她,将她举过头顶,小姑娘立刻小脸紧绷,半点不敢造次,明明怕的要死,偏生倔扭的不求饶。
此时此刻,他的小姑娘长大了,如若晨间娇花,虽然还没有绽放到极致的美,但足以令得天下男子侧目.垂涎。
现在倒好,她还学会调戏人了。
沈诗诗和仇珺瑶事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萧瑾年不想让沈卿卿闹出动静来,一手突然捏住了她的小.腰,将她的小身板掰了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不允许她开口说话。
沈卿卿轻易就被制服,萧瑾年低头,看着她的粉嫩的耳珠,那上面光滑无痕,毫无饰物,还可见浅浅淡淡的小绒毛。别的姑娘都穿耳洞,萧瑾年却不允许沈卿卿也穿耳洞,为了这事,小姑娘和他闹了大半年。
不过,她是个欺软怕硬的,萧瑾年总有办法制服她。
“沈二姑娘就这么喜欢我?”萧瑾年以仅他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故意在她耳边低低道。
沈卿卿身子一僵,仿佛是一瞬间被雷击了一样,让她的三魂六魄也不淡定了。
成年男子的嗓音独具特色,像纯酿的老酒,醉人于无形,沈卿卿缩着脖子,后背能隐约感觉到萧瑾年身上的热度。
她和他不是没有亲近过。
可现在的感受却是截然不同。
以前是光明正大,此刻却好比是.偷.亲,无疑是刺激的,而她喜欢刺激。
沈卿卿轻咬红唇,暂时不打算揭穿萧瑾年,他故意这般逗她,她也不服输,可要开口说话时,唇却是被捂住的。
她懊恼极了,想转过身与他对峙,可男人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两人斗智斗勇了八年,沈卿卿突然发现,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赢过。
“唔——”
沈卿卿气的跺脚,可似乎对方十分了解她的秉性,下一刻就在她跺脚之前,直接夹住了她。
沈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