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艰难的吞咽了一口,沙痛沙痛的,他看着剩下了半个杯子的水,无力道,“我想喝点水。”
“可以。”严斐点头一笑,仰头喝了一口,抿在口中,也不咽下去,抽出了自己之后,静静的看着苏秦看。
苏秦被他的动作弄得扬起脖子呻吟一声,行动十分缓慢的爬起来,期间听到了好几次骨节作响的声音。
有液体顺着他的动作从后面滴出来,有些落到了自己的小腿上面,还是滚烫的。
他脸颊微红,可还是颤抖着闭上了双眼,慢慢的凑近了严斐的嘴巴,近乎贪婪的撬开他的牙关,汲取着里面的水。
水被苏秦吸吮完了之后,他还是觉得不满足,叼着严斐的舌头不让他走,就连下巴上的水也给舔了个干净。严斐这才像是终于玩够了一样,端过了另外一杯水,拍了拍苏秦的脸,笑道,“起来喝水。”
苏秦喘着气,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心里也算是知道了大概什么叫做纵。欲。过度了……
这种没日没夜,睁开眼睛不是白就是黑的日子持续了也不知道是多久,苏秦的活动范围也终于从床上转移到了地面上。
他的手脚不再被严斐束缚在床上,而是换了一个东西——大概足足有十几米长的铁链子,就系在他的脚踝,而且还重的很。
苏秦趁着严斐不在的时候看了一下锁,有点难度,他还没有工具,想要跑还真是有点难。
这附近大概是一个别墅群,而且四周十分的空旷,苏秦觉得就算是他叫哑巴了都不会有人过来……看这边的风景,像是在b市郊区,来这里野炊的人挺多,但是一般都不被允许进到这里。
屋里面的暖气熏得有点难受,苏秦慢吞吞的拖着脚上沉甸甸的链子走到窗户边上,才发现今天外面好像又开始下雪了。
b市的雪本来就难溶,虽然会有负责打扫的大队每天清理,但是也很难在下雪的时候保持路的通畅,这里又是郊区的地方,别说是车了,就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边的树多、草多,虽然大多数的草都是枯黄的,但是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常青的树叶,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别有一番感觉。
他开着一点窗户坐在飘窗上面,靠着冰凉的窗户,没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顿时龇牙咧嘴的磨了磨牙,一万个不爽的闭上了眼。
严斐回来的时候,苏秦靠着窗户睡的正香甜,窗户被他打开了一点缝隙,纱窗却是惯着的,可即便是如此,也依然有些雪花落在了他的头发上,窗户上面有不少的水渍。
严斐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苏秦整个人横抱起来,看着他短短几天就有些消瘦了的脸,轻轻摸了摸,眼神晦暗不清,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苏秦没有睡的多沉,没一会儿就醒了,他头和眼睛都有点疼,看着严斐半天都不想说话。
大概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有效果,严斐率先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苏秦怏怏的把视线转向了窗外,看着窗户外面的大学,心不在焉道,“下个月三号是我妈生日。”
严斐的手一顿,放下了手里正在处理的事情,转过身,双手交握在小腹上,看着苏秦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抿抿唇,试探一样道,“我也很久没有去拜访过师母了。”
苏秦撇他一眼,随后像是见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闷笑了几声,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严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他牙关紧咬,转过身体面对电脑的时候,苏秦才在他背后慢悠悠的说,“我妈这几年都和我爸在环游世界,喜欢收集一些便宜又好看的珠宝玩物……”
他说着说着,语气渐渐的变了,“我也有好多年没有给她买过首饰戴了。”
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他妈的那一身几乎成了家常便饭的登山服,随口说了一句,可他说的时候无心,听着的严斐却听到了耳中。
他沉默着走回了玄关,苏秦听着脚步渐远,也不知道他出去是要做什么,这里是个小二层的复式别墅,面积却很大,一个卧室估计就要有三四十平方,人到了楼下之后基本上什么都听不到。
等脚步声再一次在门边响起的时候,苏秦抬头看了一眼,就见严斐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慢慢走了过来。
“这是从缅甸开采出来的一块新翡。”严斐声音低低的,那块翡翠被静静的搁置在礼盒中,苏秦不会看翡翠,可却一眼就能看出来和外面卖的那些的差距——如果非要比喻,大概就是顶尖的钻石和路边的玻璃,一眼就能分清楚高低优劣。
他看了严斐一眼,能过他手的,这块翡翠恐怕价格要顶破天了。
哪想到严斐只是给他看了一眼就把盖子又重新盖上,拿出了另外一个盒子,苏秦勾着脖子看了一眼,是一个胸针,样子很别致,像是一个飞跃的海豚,上面镶了很多钻,品质大概都不低。
“下个月三号,我跟你回家一趟,也见见师母。”严斐把那个胸针交给苏秦,抿抿唇,“我不想再等了。”
……妈的你不想等就要把老子给囚禁到这里再上个我三四五六七八天吗!
苏秦嘴角扯了扯,却是收下了那个胸针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面,晃了晃脚,“你现在总能把我解开了吧。”
严斐抬起头,和苏秦对视几秒,旋即就转开了视线,压根不打算回应,“今晚想吃什么。”
“毛血旺,越辣越好的。”苏秦面无表情道,心里想着老子吃辣的,让你每次戳戳戳个没完!
夹不死你也辣死你!
苏秦几乎是有些变态一样的笑出声,然而严斐十分不留情的再一次驳回了他的要求,“就吃牛排吧,你太瘦了,多吃点肉。”
苏秦:“……”
他看了一眼被放置到了门边的新鲜牛排,合着严斐是一进门先上了卧室,都没有去厨房放东西,他无奈一笑,“你早就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就是想听听。”严斐轻快的道,随后摸了摸他的头,“明天我不在家里,冰箱里面有吃的,饿了自己去吃,嗯?”
链子的长度只能让他在卧室和二楼的楼梯口这个范围内活动,再远一点都过不去,苏秦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重新趴下去,把目光投向了床头柜上面的礼盒。
严斐还当他是想通了,亲了亲他的额头之后就下了楼准备晚饭,苏秦这才拿起那个胸针仔细看了看,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别针的造型,但是胜在坚固,苏秦用了老大的力气都没有折弯,他扫了一眼门口,心跳如鼓的把胸针拆开,拿起那个别针试着拨弄了一下锁眼,之后才喘了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把别针又妥善的收了起来。
严斐走之后肯定会把外面的门反锁上,这倒不是故意防着他逃跑,而是习惯性而已,或者说,他就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开锁这一招。
苏秦用脚指头戳了戳那个冰凉又粗。黑的铁链子,慢吞吞的翻了个白眼,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了看:他妈的……不跑一次你就不知道什么叫老子的尊严。
有熟食的香味渐渐飘进来,苏秦嗅着鼻子闻了闻,肚子十分没出息的开始叫了起来,他拿过床头的水掩饰性的喝了一口,看着自己光裸裸的身上,旋即把目光投向了在角落的墙上,被挂起来,已经快要烂成了破布条一样的……属于自己的衣服。
他来的时候,这件衣服还是好好的,然而只是一晚上过去,他就成了破布,也不知道严斐是怎么想的,也不给他处理掉,还特意给摆放整齐挂到了门口。
什么心态?!!
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