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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枢来这边一开始住的是宾馆,后来安排好了房子,就在市中心的一栋公寓里面,楼层挺高。
温玖拿着证件和卡给门口的保全人员看了之后,在对方质疑的眼神中解释了很多次自己不是他‘弟弟’,而是他‘丈夫’,保安人员这才将信将疑的把他给放进去了。
也难怪他会想多,贺兰枢其实还不到三十,但是他一向一丝不苟,气势看上去也比较沉稳,和温玖这样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个孩子的人有很明显的本质上的差别。
m国的暖气都是按时冲卡的,温玖进去之后才发现苏秦大概是在他还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自从按钮,而且浴室里面还有没有间断过的放水声。
他忙了一天,也确实有点累了。
这会儿还是m国还是上午,温玖看了一下时间,打算去眯一会儿,下午再出去转转。
听说战斗民族的特色很多,温玖听了很多次,但是也没有亲眼见过。
虽然合法持。枪这一点有些吓人,但是m国治安情况也还不错,这里又是在市中心,温玖脑补了才没一会儿就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里面了。
到这里之后,他才真的确定贺兰枢在生活上到底有多随意了。
m国的装饰风格大多都是直线,很硬朗笔直,一点都没有东方的柔美和那种温馨的感觉,外面的装饰也大多都是黑、白、灰三个色系,墙上倒是也挂的有挂画,只是大多也都是拼字,很难有荣辱感。
温玖泡了半个多小时就出来了,他走到了落地窗前看了看,楼下紧连着马路,这里是交通要道,去哪里都十分便利,路上车来车往的,都很有条理,看上去就和他们z国的早晨差不多。
……不过这屋子里面明摆着一副‘性。冷。淡风格’的装饰……让温玖简直是无力吐槽了。
他擦了擦头发,看着整洁的像是没有人睡过的床上,开心一笑,整个人都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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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他乡,没有熟悉的人在身边,温玖是真的无聊到快要发毛了。
他每天剩下的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去医院里面玩苏秦,这几次过去的时候,他有时候还会顺便蹭点榴莲,和苏秦一起吃。
今天去病房的时候,他在里面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正是背对着他在和苏秦像是看什么稿件的余典。
余典和离开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因为他身上的西装映衬着的缘故,温玖总觉得余典好像变的挺拔了不少。
他本来就是混血儿,母亲是m国本土的人,从小就生长在m国,吃的也都是m国的常备菜,几乎每顿都有肉,所以长得也很高,而且肌肉也比较好。
只是z国的衣服大多都比较能遮身上,他是知道余典身上有料,但是短短几天过去,没想到会直接改变了一个人的气质。
他在门口楞了一下,才抬起脚步进去了。
余典听到了声音,已经把东西收起来看向了门口,在发现是温玖的时候,才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柔化了脸上那道可怖的伤疤。
温玖看着下意识的就抽了一口凉气,“你脸上怎么回事?”
拉斯维加斯的赌城很乱,当地的警方基本上是个摆设,而且赌城里面多少瘾君子和持枪的人,真的要乱起来,能保住命都是不错的。
温玖知道余典生长的环境,但是从来都没有把这两件事情和余典联系在一起过。
“回来的时候出了点事。”余典淡淡的一句话带过,并没有打算深谈。
他脸上的伤疤还没有完全的脱痂,一看就是刚回m国的时候没几天就受的伤。
冬天本来伤口愈合的速度就慢,虽然不容易感染,但是伤口在脸上,生活中总会有诸多的不方便。
温玖迟疑的站了一下,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开口问道,“你还……打算回国吗?”
余典深深的沉默了下去,良久,苏秦没忍住咳嗽了一声,余典才惊醒了一样道,“短时间内不打算回去了,我在m国早就已经自修完了到博士为止的所有课程。”
这句话算是解释,温玖听完他说的之后,反而更加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他觉得,命运仿佛在冥冥之中又和上一世重演了。
可是,他明明知道,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他不知道其中的细节,想帮忙却也有心无力,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惊觉,其实贺兰枢早在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前就已经在国外有了他所完全不知道的势力,和余典站在一起,一定不会是一天两天。
余菲这一次做手术,余典自然而然的回国陪妹妹,一点让人起疑的念头都没有。
温玖想想才有些后怕,或许m国,贺兰绍、严家……其实根本就和这一切没有什么关系。
他面色茫然,突然又想到了常年都呆在国外的贺兰宗,贺兰枢和他之间的谈话每一次都是通过网络,上一次在公司里面,他听到的寥寥数几,虽然贺兰枢后来解释,贺兰宗说贺兰枢代替他出席的是b大的剪彩仪式,可是温玖觉得……好像事实并不是这个样子。
他的脑子飞速旋转,没一会儿就疼得几乎要炸裂开来。
余典这时候从床边站了起来,拿着手里整理好的文件就要离开。
他和温玖擦身而过,已经完全没有了在学校时候的随意,温玖无所适从,却就在两人即将错过的一瞬间,他看到余典停下了脚步,转身问他,“严郎怎么样了?”
“他很好。”温玖双眼空茫,只知道回应余典的问话,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每天都挺开心的。对了,你的床位被一个新生占了……他和严郎之间有些不愉快,不过严郎没有错。”
在国内的时候,上了大学,以严郎那种没心没肺的性子着实是得罪了不少人。
就单单是温玖知道的,有很多次都是余典说什么,严郎跟着做什么,情况这才好了很多。
“是吗,那就好。”余典轻轻的笑了一下,面上却一点开心的样子都没有。
他打开门就要离开,温玖却着了魔一样的追了出去,在走廊里面,路边时不时经过一些护士和病人,他用中文和背对着他的余典说道,“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但是严郎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知道,他的立场并不大。
他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劝说,却没有权利干涉。
余典身形一顿,继续迈开了步子重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