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十方的嘴唇有些干燥,林既的嘴唇还很水润。
四唇重合,像碰到了他们体内的一个开关,那种对彼此的思念、爱恋、怜惜、欲/望都挣脱了束缚,激烈的冲撞融合着。
相十方抬起手,搂住了林既的脖子,舌尖挑开了林既的牙齿,扫荡林既带着苹果汁味的口腔,在每一寸**上留下他的味道。
林既只想浅尝辄止,但相十方想吻到地老天荒,林既但凡想抽离,他的手臂就搂得更紧。
明明林既在上,但主导依然是相十方。
但为了相十方的身体着想,林既强硬分开。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肺才刚做过手术?”林既不赞同地瞪他。
相十方咂了咂嘴,“真甜。”
林既:“……”真流氓!
相十方住院期间,来看望的人并不多,这场事故虽然严重,但所幸当时刚换绿灯,另一辆事故车速度不快,对方司机只受了轻伤,而相十方的处理方式很好,从态度到赔偿金额都很让人满意,所以事情并没闹大,公司里也只有几个高层和汪意知道相十方躺在医院,其余人只以为相总又出差了。
林既悄悄留意过来探望相十方的人中有没有林瑜,如果他这点心思被相十方知道,一定能甜个几天,但这会让林既很没面子,他决定不告诉相十方。
这天是休息日,林既被要求早上就要到医院,在来的路上堵车了,相十方几乎隔五分钟一个电话,字里行间都是幽怨:
“还有多久?”
“陪我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
“要补回来。”
“到了吗?”
“到了吗?”
给林既满满的压力,到了医院,相十方又开始闹小孩子脾气,不让林既离开自己的视线,可又要林既满足自己各种要求,仗着自己是病人,肆意任性。
林既当然是惯着,他发现自己很享受被相十方依赖的感觉,好像之前一年被抑制的本能全盘复苏。
中午的时候乔诺也过来了,相十方难得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于是她趁林既去和医生交流的时候,对相十方伸出罪恶之手,用小皮筋帮他绑了个苹果头,并且边拍照边无情嘲笑。
林既回来后,乔诺抹着笑泪给他看自己做的表情包,而相十方看到林既也露出笑意后,就生气地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
林既马上去哄他,帮他拆掉皮筋。
相十方气哼哼道:“你也笑我。”
“因为你可爱才笑的。”林既说,“有小辫子也很漂亮。”
这话林既没昧良心,相十方瘦削了些,反而凸显了五官的精致,头上一根小辫子,面容白皙又带着几分羞赧,像个生动而精美的人偶,惹人怜爱。
乔诺在旁边啧啧啧,“真是没眼看,相十方,你瞅瞅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在林既面前,相十方就是个弱小的小动物,他不去怼乔诺,而是委屈巴巴的看着林既。
林既被看得心软,便温和的对乔诺说:“好了,他都被你欺负得很可怜了,别再说他。”
在林既看不到的地方,相十方得意又挑衅地看着乔诺。
乔诺也悄悄对他比了个中指。
正当乔诺要走时,又来了个探望的人,这还是张生面孔。
来人大约三十出头,身高挺拔,肩宽腿长,面容俊朗,周身透着成熟的气派,气场十分强大。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相十方身上,眉梢微挑,嗓音低沉:“哟,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惨样?”
乔诺惊讶叫出来:“哥?”
乔允走过来,“不老实在公司里呆着,一天到晚乱跑。”
“我中午下班了好吗?”乔诺对他做了个鬼脸。
“这位是?”林既问。
“他是乔诺的哥哥,乔允。”相十方说。
“初次见面,你好,我叫林既。”林既礼貌道。
“你好。”乔允点了点头,打量了一圈,“我不常在家,但也听说了你们一些事,现在的年轻人,谈起恋爱来真够拼命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相十方问。
“早上刚到,估计会在家呆一个月。”乔允说,“照风呢?你们铁三角不总是一起?”
“铁什么三角,我才不要跟两个臭男人组三角。”乔诺嫌弃道。
乔允注意到提起谢照风相十方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便问:“闹掰了?照风挺好一孩子,你们别欺负他。”
“那是因为就他愿意帮你办事。”乔诺说。
乔允笑了笑,“等会儿我让人送点补品过来,十方你补补气血,看这脸白的。我就来看眼,不打扰了,找被你们排斥的小可怜聊几句。回见。”
乔诺被他的形容呕到了。
乔允送来的补品,自然又被交到林既手上料理,今晚他打算给相十方炖锅十全大补汤,喝一碗能流鼻血的那种,至少让相十方躺床上这段时间能胖回来。
姑奶奶抱着林既的脚腕,撒娇一样蹭着。
林既低头对它说:“乖啊,去找加加玩儿,我这顾不上。”
姑奶奶不走,毛绒绒的脑袋使劲蹭着林既的脚,让林既心软了,他弯下腰把姑奶奶抱起来,像抱小孩似的让它躺在臂弯里,“这些天忙,没顾上你,亲你几口。”
姑奶奶仰着脑袋喵喵叫,然后抱着林既的脑袋给他舔毛。
“等会儿给你冻干吃,先让我把这汤弄好啊乖宝。”林既吸了几口,又把姑奶奶放地上。
姑奶奶蹲踞在他腿边,像个不离不弃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