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既假意无力的顺从, 相十方两只手都在他身上流连时,林既才猛然推拒,相十方不敢在林既的躯体上用力,而林既有恰好按到了他身上的伤处,这让林既得逞逃出了相十方的身下。
林既踉跄得往门口跑,他的腿不争气,被相十方唇齿交缠得发软,才刚摸到门把手,又被相十方抓住了手。
林既甩开他,慌不择路换了个方向,跑到了书桌前,又被堵住了。
相十方仍然是胜利的那方。
林既如同惊弓之鸟,相十方每靠近一步,他就绷紧一分。
“疯子。”林既切齿道。
相十方认真地看着林既,眼中的感情像交织的网,复杂而令人窒息。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相十方说,“林既,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让你属于我。”
他欺压上前,双手禁锢着林既的肩,腿则嵌入了林既的腿/间,他把自己变成了一把锁。
又是一个强迫的吻。
相十方的大腿,甚至还挑逗的揉了揉。
林既被一种深深的绝望笼罩着,相十方从未让他这样害怕过,现在在他身上,狼狈又强势的男人,像一个陌生的魔鬼。
他要被魔鬼强/奸了。
林既的眼中溢出泪水,他的手在书桌上摸索着,够到了一个硬物,他拿起来,另一只手狠狠给了相十方的小腹一拳,接着,咚的一声闷响。
相十方的世界黑暗了一下,再亮起来,是满眼的红色。
他松开了林既,抬手摸了摸额头,温热的血湿了他满手。
林既手中的镇纸滑落,他看着相十方半边脸被血染红,心跳似乎停止了几秒。
“我……”林既的声音发颤,“你别乱动,我去叫救护车。”
“林既。”相十方小声地说,“好疼啊。”
他不听话,又往前来,血都流到脖子了,他还要去抱林既,嘴里委屈的说疼。
林既一动不动让他抱着,血液从他们贴合的皮肤,流到了林既的肩上。
他屈服了,相十方说谎,他根本制止不了这个疯子。
过了一会儿,林既冷静了下来,说:“先处理你的伤。”
相十方搂着林既的腰不放,“你帮我。”
林既闭了闭眼,“那你把我松开。”
相十方犹豫不已,等林既不耐烦地拍他的手,他才不情愿的松开了。
林既以为相十方至少会虚弱一点儿,结果他就像没事人一样,自己拿来了医药箱——这是为了杜绝林既逃跑的可能。接着乖乖坐在林既面前,安静的看着他。
林既把棉花浸进酒精里,相十方的脸现在太心惊了,可他的眼睛却亮的惊人,把林既看得紧张。
“闭上眼。”林既说。
“哦。”相十方合上眼,却抓住了林既的衣服,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
其实只是怕林既会趁机跑走。
林既抿了抿唇,没说什么,他用棉花把相十方的伤口周边清理干净,再轻轻上药,伤口被药物刺激得更加疼痛,相十方没有动,攥着衣服的手更紧了。
血流得多,伤口却不深,这让林既松了口气。他把棉花按在上面,等血彻底止住了,再缠绷带。
“你最好去医院让医生处理,不然会留疤。”林既说。
相十方摇头。
林既拿他没办法,把相十方的血都擦干净后,说:“我不会和你道歉,如果你带我来这儿,只是为了强迫我和你做/爱,相十方,你真是个混蛋。我跑不了,也没你有本事,你想做就做吧,做完让我走就行。”
林既说完,觉得自己可笑极了,像一个懦夫。
“对不起。”相十方低下头,他已从狂乱的状态清醒过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你真的和谢照风……我不允许。”
“相十方,你多大了?还是毛头小子吗?”林既说,“谢照风是你十几年的朋友,你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
“不然被摁着揍的就是我了。”
“谢照风根本没你那么疯。”
“因为他打不过我。”
“……”
相十方不满道:“你不许提他。”
“我就提。”林既说,相十方约不高兴他越高兴,“谢照风谢照风,他比你好多了。”
相十方猛地把林既拉过来,结结实实地堵住他的嘴唇。
惩罚一样的咬了那柔软的下唇一口,又舍不得太用力。
这次结束得很快,相十方按着林既的后脑,与他额头相抵。
“林既,我真的……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