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相十方也点头,“按您说的吧。”
到了包厢,宋理原上厕所去了,杨仁和郑汇平坐下就开始“二十年前”。林既和相十方相邻,相十方神色淡淡,林既心跳渐快。
相十方答应拼桌,林既只当他不想让长辈下不来台,所以想缓和气氛,便说:“最近工作怎么样?”
“忙。”相十方言简意赅。
林既想起上次宴会的竞标,相十方拿下了一个项目,这段时间估计在忙这个。
不得不说,相十方这人相当不会聊天。
虽然他本人也不喜欢聊天。
不过相十方的工作范围是林既的领域之外,于是他换了个方向,“既然杨懂事是你的姨夫的话,那……他的儿子是杨泽义?”林既对这个人也印象深刻。
“嗯,你认识?”相十方看了他一眼。
“他是你表弟,高中也是一个学校的,我见过几次。”林既说。
高中见过几次就能记到现在?相十方生疑,接着他明白了,因为是他的表弟。林既好像对和他相关的人都记得很清楚。
林既很专注我。相十方得出结论。
“杨泽义发展得怎么样?”林既随口一问。
“在国外学习管理。”相十方说:
这时宋理原出来了,他还洗了把脸,袖子湿了一块,领带也乱了。
林既招手叫他过来,无奈地说:“你就不能把外套脱了?”
宋理原一脸不在意。
林既一把扯着他的领带,把他拽到面前,然后替他整理好。
“系松点儿!”宋理原嗷嗷叫。
林既:“别叫唤。”
这一幕被相十方看在眼里。
林既替那人系领带,抚平领子,手指灵活,动作细致,他们的关系似乎很亲近,不像上下级。
因为这是董事长的儿子?相十方面无表情的想,或者说,林既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很在乎的样子。
相十方垂下了眼帘,敛去了一闪而过的不悦。
几个男人一起吃饭是不可能不喝酒的,两位年长的从当年放弃稳定的国企工作去创业,到现在事业的发展与瓶颈,自然是不可能抛下年轻人自说自话,对他们又是夸赞又是叮嘱,这期间,不免一杯一杯满上。
相十方注意到,林既只喝了两杯,剩下的都被宋理原抢过去。
宋理原说:“林叔……林总他酒量不好,喝一瓶就醉,他的我代喝。”
林既也笑着说:“见笑了,我确实不胜酒力,还请各位手下留情。”
虽这么说,林既之后只喝茶,就算想再喝一杯,还被宋理原挡开了。
“少喝点儿。”林既小声对宋理原说。
“小意思。”宋理原说。
郑汇平有些醉了,豪爽地笑起来,“现在的年轻人真了不得,我在酒桌上几十年都喝不过你!”
相十方的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流转,他拿过林既的被子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满,举杯道:“敬你一杯。”
林既接过来正要和他碰杯,宋理原又驾轻就熟地夺过来,敷衍地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林既:“……”这杯我想喝!
相十方的目光微沉,之后任林既怎么和他搭话,他的回答都不会超过两个字。
宋理原这么个喝法,不出所料的醉了。
林既要负责送他回家,把他扶到酒店门口累得够呛,两个年长的也喝醉了,勾肩搭背地也能走出来,还剩下相十方还很清醒,但他并没有上来搭把手的意思。
宋理原一身酒气,林既能理解相十方轻微洁癖不愿意接触。
他不知道的是,相十方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他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吃力的步伐,两人紧贴的身体,还有林既环在宋理原腰间的手臂。
不知道上次林既扶喝醉的他回家,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某种莫名的烦躁燃烧起来,相十方迈大了步子,在超越林既时,听到了宋理原含糊不清的话语:“……喜不喜欢我?”
林既则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喜欢喜欢。”
相十方眉头紧皱,步伐更快了。
林既的视线下意识跟随他的背影,喊:“相……”
门童先把林既的车开来,相十方则还在等待。
林既把宋理原放进车里后,又出来对相十方说:“你能开车吗?”
相十方瞥他一眼,依然简洁:“司机。”
林既点了点头,又说:“下次,一起出来听音乐会吧,正巧月底海恩要来雍市巡演。”
相十方说:“没空。”
他拒绝得这样直接,林既冷不防被刺痛了一下,无措而失落地看着他,“这、这样啊……那等你有时间的时候……”
林既低下头,他因为刚才的一路搀扶而导致衣服凌乱,与他此时的神情搭配,显得格外的落寞。
相十方抿紧了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不愉快堆积到了顶点,现在那股不知名的情绪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他的语气也带上了不耐的波动,“我会考虑。”
林既欣喜抬头,他的情绪是如此容易**控,又欢喜起来,说:“那我等你的考虑结果。”
相十方嗯了一声,很奇怪,林既雀跃的语气似乎卸了捏住他心里即将炸破的气球口子的力道,气被缓慢的放了出来,他渐渐平和下来。
上车后,相十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情绪起伏。
他可能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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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写得很烂吗?唉……这是我第一次写文会越写越生气,生自己的气,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