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义把相十方护在身后,说:“你们什么意思?光天化日想打架啊?”
“你们谁是相十方?”那人问。
相十方眼眸一沉,这些人是受人指使的,而会派混混来整他的,也只有程姣心了。
“我是,怎么了?”杨泽义挺身而出道。
“你?”他们嘲讽地笑起来,“你以为我们没看过照片啊?后面那位,要当缩头乌龟多久?”
相十方不被他们的话语所刺激,甚至对他们的阵仗都无动于衷,他冷静开口:“程姣心给你们多少钱?”
“你说什么,我们不知道!”
“我靠程姣心那个贱人!”杨泽义咬牙切齿。
相十方依然运筹帷幄的模样,“她给你们的钱,我翻倍给,行吗?”
他这话让那些人爆发出响亮的笑声,有人骂“怂x”,杨泽义当即就骂回去,凶煞不已。
“哥你放开我!我揍不死他们!”杨泽义说。
那些人才注意到,相十方一直扣着那个暴脾气的手腕,也正因为是这样他才冲不过来。
“不好意思相大少爷。”为首的人阴阳怪气道,“我们的雇主早就预料你会这么说,就先给了保障,你翻倍,那她就再加。你大可以继续翻,反正最后占便宜的都是我们。”
他们故意将钢管一下一下敲着地,那梆硬的声音在这个环境下能给人造成不小的压力。
杨泽义咽了口口水,他虽然打架,但从来没参与过这么显著的以少对多,对方还带着武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被敲对地方了就不止是流血了。
他心里有点儿犯杵,可他的傲不允许他低头,于是他对相十方低声说:“哥,等会儿我冲过去撞开他们,你就跑。”
“别冲动,他们找的不是你,你到一边去。”相十方说得这样云淡风轻,“拿好我的琴。”
“哥!”杨泽义错愕地看着他。
“商量好了吧?要加多少倍啊?”
相十方松开了杨泽义,走上前,“程姣心没告诉你我是什么背景吧?或者说,她也以为我可以随便动?”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相十方冷静得像一个机器,“你们一毛钱都拿不到。”
话音未落,相十方动了。谁也没想到会是他先出手,又快又准又有力,一下擒拿住最近那人的手腕,再一扭,就听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钢管就到了相十方手中。
接着他一棍打中另一人的腹部,又躲过了旁边那人的攻击,在回身打在那人的腰少,短短不到十秒,他就放倒了三人。
“泽义,走。”相十方说。
杨泽义下意识听从,提着琴盒跑出了包抄范围。
但相十方并没跟上,剩下的人哇哇叫着冲上来,在这窄小且略陡峭的小径上,就算相十方在灵巧也会挨上几记。
杨泽义的血性被激了出来,他把琴盒一扔,又冲了回去。
这场斗争及其混乱,首先地势狭窄,无法放开了打,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地势,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二流子,很容易就打到自己人。其次,有许多人手里有钢管,挨一下特疼。但拿着钢管的相十方更可怕,他显然清楚打哪里能让人失去行动力,再加上杨泽义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护着他,他基本没被碰到。
最终的结果是,相十方手中的钢管“照顾”了对方的每一个人,生生把他们打跑了。
“有种别跑!刚才谁那么牛x哄哄的?给我站住!”杨泽义上头了,还想追过去。
“行了,他们挨的够他们躺几天的了。”相十方拉住他说。
杨泽义“嗷”的一下疼得叫唤。
“怎么了?”相十方皱眉,“骨裂?”
“没有没有,手臂被抡了一下,肿了吧?”杨泽义边抽气边说,他转过来面向相十方。
相十方才看到他的脸,嘴巴破了,脑门也肿了,脸颊上也一块青一块紫,不比那些人好到哪去。
“回去上药。”相十方说。
“哥,我头好晕。”杨泽义像根面条一样,靠在相十方身上。
相十方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明显是想踢开但碍于情面。
“哥,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杨泽义气若游丝。
“那就去医院,你要站就站好,要坐就坐下。”
杨泽义偏要保持着不伦不类的姿势,继续说:“哥,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帮我完成一个遗愿。”
“行。”相十方伸出手指抵着杨泽义的肩,然后往后退。
杨泽义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好歹也是表弟,刚才还拼命保护了他。相十方叹了口气,驾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谢谢哥。”杨泽义心中大石落下,语气也欢快了起来,“你可不能反悔。”
“什么遗愿。”相十方随口问。
“就是,有个保送冕大的名额,你能给我弄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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