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腰酸,不免就想起当时是为了护着自己,念青才会伤到腰。墨挽歌果真就收回了手,扯唇笑了笑,“随你吧。”
念青又靠下去了,鬓边的碎发垂到脸颊。她无声笑得欢喜,眼里因此染上点点星亮,像是偷到腥的老鼠……
鬼使神差的,墨挽歌抬起手,把她垂在脸颊的一缕碎发别到她的耳后。刚要收回来,念青的手快她一步,勾住她的指。
“做什么?”墨挽歌好笑道,看着念青勾住自己的手指。
念青把勾住的手指往自己脸上放,把对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太子妃的手太冰凉了,奴婢在外面晒了这么久,脸热乎乎的,正好给太子妃暖暖手。”
自从大失血,墨挽歌的手脚就一直是冰冷的,即便是六月的天,手也冷得厉害。
墨挽歌心尖一颤,手指微微曲起就要收回来。
念青似乎预先知道她的动作,又抬起右手按住她的手腕,好言好语地说:“奴婢都说了奴婢的脸热乎乎的,太子妃的手不是正好给奴婢降降温吗?这等互惠互利的事儿,娘娘可成全了奴婢吧。”
墨挽歌故作恼怒,掐了她的脸一把,“胆敢跟本宫讨价还价,以下犯上,可得狠狠罚你了!”
念青哪里会怕,还兀自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那奴婢认罚,太子妃可得好好想,要如何惩罚奴婢才是。”
到底,墨挽歌没再收回手了。
她举着书,一字一字地看着。
“太子妃,若是你有一日会离开紫禁城,您……会带上奴婢吗?”
念青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桌子腿,忽然问道。
墨挽歌一震,大有被人戳中心思的不安。她抿着嘴,防备地把目光从书上移到念青身上,试探道:“你怎的无端问这种问题?”
答非所问啊……念青用力扯了唇,笑着说道:“太子妃可别回答。就算是您想带奴婢走,奴婢也是不走的。皇宫多好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外面哪里有宫里好……”
“你……”墨挽歌本是想问她为何忽然这么说,可刚发出声音就被打断了。
“太子妃,您快出月子了啊。或许,奴婢只能再见您这些日子了,是吗?”念青问得直白到了极点。
墨挽歌听得头皮莫名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