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青咬牙,她的性子是急,但也知道这会容不得她发脾气,努力平复了心绪,认真地对赵元休道:“奴婢冤枉,奴婢并没有指使他们做什么事情。”
“殿下,臣妾觉得这事情有蹊跷,还得查一下。”墨挽歌淡淡说道,扫了小灶子一眼,似笑非笑地看向郭燕端。
方才因为只听郭氏这边的话,所以赵元休信了念青不敬,所以对念青不满。听过这些话了,这会却觉得两边都有蹊跷,“你这话怎么说?”
郭燕端暗自捏起了拳头,面上还勉强保持平静,她叹了口气:“殿下,臣妾也没有大碍,不如就这样算了吧。就按殿下方才说的,罚他们月银就是了。”
郭燕端并非是以退为进,而是她怕再说下去就暴露了。万一殿下知道这事是她在自导自演,是否惩罚自己不说,肯定是要对自己失望的。
小灶子就跪在门口,外面起了风吹进来,房里因此有了油烟味。墨挽歌便抽了手帕覆在口鼻,在赵元休开口前不赞同道:“本宫倒是看出几分门道,又扯到念青的名声,本宫以为这事还是查清楚的好。”
郭燕端不由自主地坐正了,讪讪笑了笑,“怎么好意思叫太子妃娘娘如此受累呢。臣妾以为,就这样算了吧。”末了,又补充道:“这天都黑了,臣妾以为不宜大动干戈。”
“天黑不黑,与是否处理这事没有关系。侧妃说不宜大动干戈,可是本宫到如意殿时,已经闹得挺大的了。”墨挽歌轻笑道。见堵得郭燕端没话说了,墨挽歌也不拐弯子,看向跪在里边的小择子,“小择子,以前御膳房去领东西的并非这个小灶子,是不是?”
小择子点头,如实答道:“几个月前就是小灶子,如今是另外一人。”御膳房派人去库房领东西的活计全是太监,怕宫女的话力气不足,耽误事。
墨挽歌点点头,“所以说,这个应梅就是做燕窝的人了?”
应梅就是作证的那个宫女。
应梅谨慎地把问题在脑里过了一遍,才战战兢兢地覆在地上应道:“正是奴婢。奴婢自知有罪,奴婢不该熬那个燕窝的,请殿下、侧妃娘娘恕罪啊!”
念青一口气出不来,脸黑得不行,这些莫须有的话扣在自己头上、而自己还不知如何反驳,这感觉可真是难受!
“明知燕窝是废料,小灶子还是拿了、应梅还是做出来了,害的还是侧妃,这明知故犯还得罪加一等,应仗五十,若命还能保住就逐出宫去。”墨挽歌侧着身看着赵元休,“殿下以为呢?”
后院的事情赵元休是不管的,而墨挽歌身份又最大,她做这个惩罚也合情合理。赵元休没有异议,不过……“事情还没有个结果,如何惩罚待会再说也不迟。”
墨挽歌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