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了名,又是为国为军的大事,宁国公也没法拒绝。
右丞相这人可谓是公正到死板,一向秉公做事,皇帝对他很是放心。要是别人这么提议,皇帝或许还要想想其用心,可是右丞相这么一说,皇帝脑子里只想着若是今明出发,何时能够到雁门关。
下了早朝,皇帝在回寝殿的路上就开始咳嗽,原本就没有痊愈,早朝又费力费神的,他吃不消。回到寝殿,就宣了太医过来诊脉。
皇帝的身体亏空得厉害,又是得了风寒需要好好休养。因为皇帝在朝堂上费了一番精神,力不从心,又头晕脑胀开始咳嗽。太医只能开了安神温补的药方,又嘱咐了一番要好好休养。
等得太医离去,守在一边的赵元休一脸懊恼,自责道:“都是儿臣无能,害的父皇您病中还得牵挂着朝事。要是而成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父皇您就能养身子了。”
皇帝尽力止住咳嗽,一边挥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便道:“这也不怪你,内忧外患的,户部银子又不够,着急上火是正常的。可是皇儿,若是朕如今不在了,没有人能够在替你撑起来,你当如何?”
“人有百病,父皇得了风寒,一时身子不爽利而已,怎么就说这种话了。”赵元休心中一凛,看着皇帝追究的目光,只能认真道:“请父皇莫要怪罪,户部拿不出银子是因为国库空虚,地方欠朝廷那么多银两却迟迟不拿出来,并不是没钱,是这些钱都被地方的官员给贪下来了。儿臣打算,用强硬的手段逼迫那些官员把银子还给朝廷。”
“那你觉得,等地方把银两归回朝廷、朝廷再拨银两到北境,这一来一回要耽误多少时间呢?我们等的了。可是北境的战事、将士却等不了。”皇帝开口否定道。
赵元休垂着眼睛思索一番,“父皇言之有理。可是,似乎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皇帝叹了口气,太子什么都好,就是遇事情少,有些事情他连做都不知道怎么做,方向都找不到。到底还是年轻,还是要历练。
“银子是一定要拨去北境的,就只能在其他地方拿出银子来。地方的钱要催,但速度不快,为今之计,可以跟商户合作、可以查抄朝中的蛀虫、可以组织官员富商捐款,只有一样,必须要快。”皇帝中气不足,声音透着一股无力。
赵元休把话全都听进去了,垂着眼睛思考。
兵器皆是兵部有备的,几万副护甲兵器通通被搬上车,连同赈灾的银钱,都踏上前往北境的路。第一批粮草是东京极其周围收集来的,东京的商户也只这事不能耽误推脱,都是把自己的存粮卖给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