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露一下子就把侧妃给哄过去了,可真是伶牙利嘴。夏唯晨扁嘴,心里边嗤笑,在一旁接口道:“张姐姐这么厉害,想来已经计划好了如何做了吧!姐姐快说出来叫我们听听,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张玉露咬咬牙,还是决定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她微微抬头,“人食五谷杂粮,只要在食物上动手,就很容易得手了。”
夏唯晨嗤笑一声:“姐姐,你是真的天真啊!崇教殿都是太子妃的人儿!侧妃娘娘也说了,如今贴身伺候太子妃的人是太子异常看重的,精着呢!再说如今崇教殿有小厨房,我们如何对她的吃食下手!”
自己还没有说话呢,夏唯晨就说话,实属不敬。潘诗昀瞪了她一眼,却没责说她,因为也是赞同她的话:“这个不行,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张玉露还跪在地上,跪久了膝盖疼,她把手按在腿上思索了会,又接着说道:“若是要让人无法责怪到娘娘您身上的话,不如就在太子妃经常去的地方做点手脚。这样的话,娘娘您不在场,谁也怪不到您身上。”
墨挽歌经常去的地方……那就是御花园的池边了。死了两个丫头,墨挽歌就跟悼念亡魂似的常常过去,倒是因为天儿太热,有段日子没去了。潘诗昀眯起眼睛,得想个法子让墨挽歌再去。
潘诗昀回过神来,睨了张玉露一眼,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事做起来得心应手的:“你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的。我们都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都是聪明人,想来也知道该怎么做。本宫新得了两匹薄羽缎,待会你们一人一匹带回去。”
她说着又给身边的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便上前把张玉露扶起来。
张玉露被扶起来,坐到椅子上,嘴上说着:“都是娘娘照顾才有今日,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这句话合心意。潘诗昀轻笑一声,把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太医说了,太子妃与本宫的孩子差不足一月,月份越大就越被看重,还是要尽早动手才好。”
得了赏赐,夏唯晨欢喜着,对张玉露的那点不满直接消失了,便拉了张玉露的手,“娘娘放心,张姐姐聪慧,有张姐姐在,一定会做得滴水不漏,叫人察觉不了的。”
张玉露微笑,问道:“娘娘可知太子妃常去什么地方?”
潘诗昀目光微凝,如实道:“御花园中池上的凉亭,不过这些日子天气热,仿佛已经多日没去了。先准备着,过两日,本宫想法子引她过去。”
张玉露眨了眨眼睛,试探道:“娘娘觉得,在亭子边的石砖上动手脚如何?”
“摔进池里的话就更好了。”夏唯晨插嘴道。
池里下了荷花梗,里边的淤泥也有段日子没清了。摔进池里,不会水的人摔进去,再磕到哪里的话,命可能也没了。可是,墨挽歌是会水的。潘诗昀摇头道:“太子妃会游水,要是直接摔进去,怕不会有事。”
闻言,张玉露想了想,“这样说的话,就想法子叫太子妃直接摔在地上的好。只要摔到肚子就行了,要是没人在的话,拖也能把孩子拖没了。”
“本宫怀了孩子,太医一两日便得来请平安脉,她倒好,除了诊出有孕那回,到现在都没再让太医看看。真是同人不同命,本宫小心谨慎着,她却混不在意……”潘诗昀有感而发道,自己还请了母亲进宫陪伴。再加上自己身上莫名其妙长了这些东西,太医说可能会影响到胎儿。
再看墨挽歌那个不在意肚子里孩子的样子就让人气得牙痒痒。
张玉露垂下眼睛,不语。
夏唯晨笑了下,打趣道:“娘娘莫要生气。太子妃命里没有这个孩子!娘娘生下长子,太子殿下日后一定是最为看重娘娘的。”
潘诗昀呼出一口气,再怎么说,自己的孩子也是长子。
再以墨挽歌的性子,孩子没了还有得闹呢!闹了更好,让太子烦了她,更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