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直接闯进来,那些在宁国公府里吃席的人还不知情况的恭贺墨修。宁国公暗骂这些人傻,但还是对上了墨修。
“宁国公,您这儿在庆着呢?”墨修声音异常沙哑,“墨某只问你一句,您知道墨某的女儿是皇上下了圣旨赐为太子妃的,那您可知道您的女儿是要在三月六日嫁给太子的?”
宁国公老脸一红,被墨修看得颇不自在,好久才回道:“我知道。”
“您知道……呵呵,宁国公,我墨某一向敬着您,这么多年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儿!可您就是这么对某的?”墨修登时红着眼,“您位高权重,您要是早日说您要把女儿嫁给太子殿下,墨某就是抗旨也不把某的亲女儿这般嫁出去!”
宁国公愣是没法说出“一切都是源自于太子来求娶”此类的话来。
墨修狠狠咬牙,声音又低下来了,“国公爷,你的女儿身份高,合该同正妃般进东宫,可我墨修的女儿也不是没人要!是我墨修没出息,才让我女儿在大婚之日当众被人羞辱。”
墨修捏着拳头转身,背对着来贺喜的众人一步步出去。
墨修走出国公府,仰头看着夕阳。来时他坐马车而来,爬上马车,墨修又吩咐了车夫立刻去皇宫。
宁国公府离皇宫不远,马车飞快跑着,没多长时间就到了皇宫。墨修跳下马车,直往御书房而去。“风尘仆仆”的墨修到了御书房门口,却被外面的公公拒了,言道“皇上在同丞相商论重要之事”。
墨修在御书房前等了许久,也没见丞相出来。墨修越想越恼,就要去东宫寻赵元休。对!去东宫接回挽歌,带挽歌回家就行了!
正在这时,御书房门一开,出来一个穿着宫服的太监,小跑着来到墨修面前,一甩拂尘,弯腰说道:“墨大人,皇上有请呢。”
墨修在进御书房和去东宫两者间犹豫了一下,太监又催了一声,他才迈腿向御书房走去。
丞相果真在里边,他站在书案前。
皇帝坐在书案前,一身明黄,威严无比。
墨修走进来,给皇帝行了礼。
“墨爱卿不必多礼,快起来吧。”皇帝把腰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的墨修。
“皇上,您知不知道太子今日娶了正妃侧妃两位?”墨修强忍着怒火,自己是准备太子成亲之事的其中一位。本来还在想,皇上今日给自己休沐是为了自己能好好嫁女儿,没想到,其实是不想自己在拜堂当场闹吧。
他是负责的人,若是不休沐他就应该在东宫守着,直到拜堂结束。
想起这事,皇帝也是无奈。自己是被亲儿子摆了一道!面对着墨修这个自小同自己交好的人,无奈叹气:“墨爱卿,朕是真的不知!朕只给太子赐了一婚,那便是挽歌!”
墨修站着不动,看着皇上的目光眨也不眨。
“朕今日去了东宫,给太子与太子妃二人当见证,才知道后边还多了个侧妃!”皇帝说着扁嘴,他是真的无辜。
“皇上,臣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为何要如此对臣?皇上,要是臣哪里做得不好您直接责罚臣就是了,没必要毁了臣女儿的一生吧?”墨修说到红眼。
皇帝求救地看向丞相,让他帮自己说些好话。丞相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把皇帝气得不轻。
“皇上。”墨修双膝一屈就跪在地上,“臣请皇上让太子和挽歌和离,再不然就以七出之条,让太子把挽歌休掉。臣愿辞官,带着妻儿远走他乡再不入东京。”
皇上感觉被自己被噎了一下噎得不轻,“墨爱卿,他们才拜完堂啊。再说了,这儿女的事情,怎么就要爱卿辞官了呢?朕哪里有要赶走爱卿你的意思?”
“这才拜堂,挽歌的颜面就丢光了。再过几日,臣怕她的性命也难以保全。”墨修叩头,“求皇上成全。”
“这怎么会?”皇帝皱眉道。
墨修没有说话。
皇帝又给丞相使了眼色。
丞相这才走过来扶墨修,“墨大人,听小老儿一句,这儿孙自由儿孙福,我们做父母的也难以保护孩子一世。也并非说,太子这事做得不对,就说他是不良人。再说,墨小姐坐上了花轿又拜了堂,入了皇家玉碟,哪里像墨大人说的这般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