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虽然这个狂生在指责自己,但对于他的追究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失察,而实际上将军这个职位按照道理来说也的确不是他能决定的。
只是不能让这个人在这么肆无忌惮地说下去了,如果李隆基他们不在还好,现在所有人都在这里,到时候恐怕在场的有好几个都想要将这个狂生掌握在自己手里,然后顺藤摸瓜,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事情。
李倓果断说道:“就算朝廷任命有问题,那也是三省该查的,若是阿史那崒干有罪也应该交由大理寺,而不是任由你在这里胡乱猜测,好了,今天这一课到此结束,下一课应该就不是我来讲了,具体是何人,在开课前二十天会贴出告示,提前十天接受报名。”
李倓说了两句客气话之后,转头就走,不再给狂生发问的时间,而这个时候在这里听课的书生都有些想要去找狂生打听一下朝廷上的各种小道消息。
而狂生似乎也并不想与众人过多交谈,转身就走。
原本他就不是多出众的人,这样往人群里一钻,三下两下大家居然真的就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李倓下了讲台就直接进了值房,在进值房之前他看了朱邪狸一眼,朱邪狸还没等他说话就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那里。
李倓估摸着他应该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不明白也没办法,他现在需要去见李隆基。
进了值房之后,李隆基和杨贵妃果然在里面,只是安禄山等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杨贵妃见到李倓之后便说道:“三十一郎,刚刚那个人在哪里?太可恶了,一定要抓起来治他得罪。”
李倓走到她身边坐下来笑着说道:“阿娘怎的这般生气?那人虽然嘴上不修德,但也没到要治罪的地步,不因言获罪是最基本的,这点心胸我还是有的。”
李隆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等狂生也只剩下一张嘴会说,若是与他们置气,那真是有多少气都不够生的。”
杨贵妃不满意说道:“他欺负三十一郎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李倓连忙说道:“这也不算是欺负,正常的问答罢了,朝堂之上有比他还过分的。”
杨贵妃顿时问道:“什么?还有人比他还过分?”
问完这句话,她转头看向李隆基问道:“三郎,是谁欺负咱们儿子?”
李隆基:……
李隆基轻咳一声说道:“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今日的荔枝应该已经奉上,再等味道可就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