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2)

高璟说完,发现那人眼睛发出数道光彩,转怒为喜,“去几日?何时走?”傅书言盘算着,高璟若是下午走,今晚躲过一劫。

那人的眼睛像两个小太阳似的,落在高璟眼中异常刺目,收敛笑容,“我推了,我跟皇上说了,刚娶亲,怕冷落娇妻。”

傅书言两手乱摇,“夫君放心去,言儿我不觉冷落,夫君当以国事为重……”

傅书言还想表明态度,自己乃明理之人,绝不影响男人仕途经济,放心出门,自己打理好家事,让夫君没有后顾之忧,突然,发现高璟脸色不对,总算识相地闭了嘴。

高璟冷笑,“我奏明皇上,带着你前去。”

一句话,傅书言噎住,半天没说出话。

高璟瞅瞅她,慢条斯理地道;“带你去不合朝廷规制,你老实在家等我回来。”

傅书言大眼睛又恢复灵动,“夫君放心,我现在给夫君收拾东西。”

“不忙,我明早走。”傅书言正往炕边爬,停住,高璟压在她背上,“今晚我们还可以一夜*。”傅书言瘫趴在炕上。

高璟朝外喊了一声,“来人。”如缡进来,高璟道;“去告诉大厨房晚膳做些给少夫人补身子的东西。”如缡瞅了一眼傅书言,答应一声下去了。

掌灯后,世子妃卧房的门关得死死的,傅书言被高璟收拾得片甲不留,她最后被高璟捞在身上,软瘫得一动不动,高璟暗哑声,“张嘴。”傅书言本能地张开檀口,伸出舌尖与他厮缠,高璟心里隐隐那丝不快,慢慢消散了。

高璟抱起她去沐浴,她温顺地脸贴着他的胸膛,高璟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等我回来。”下一句再收拾你。

傅书言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

高璟第二日出门,傅书言没送,他走这两日,她都下不了地了。

荣亲王府的规矩,傅书言逢一和五给罗氏请安,荣亲王上朝走了,继子高璟出远门了,罗氏没了顾忌,摆出婆婆的款,傅书言站在罗氏上房外,等了小半个时辰,罗氏那厢才起身,唤丫鬟进去梳妆,命傅书言进去。

数九寒天,傅书言特意穿了厚实的衣裳,脚上穿着棉靴,站的功夫长了,浑身冻透了,进罗氏屋里好半天才缓过来。

罗氏每日这个时辰早起了,今日知道傅书言站在外面,故意磨蹭不起,想好好整治儿媳,继子高璟平素对她冷淡,她对继子有三分惧怕,趁着继子不在家,树婆母的威风。

罗氏不让她坐,梳妆打扮半个多时辰,傅书言立在一旁,傅书言婚后跟高璟每夜滚床单,每次滚床单,必被高璟折腾个半死,高璟刚走了一日,她还没休养过来,站久了,腿虚软,额头冒出细汗,罗氏故意视而不见,丫鬟小心地梳头发。

傅书言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对梳头的丫鬟道;“别动。”那丫鬟手里拿着梳子,停在半空中。

傅书言拈起一根半白半黑的发丝,对着铜镜里的罗氏,大惊小怪地道;“婆母,这有一根白头发。”

古时候,人寿命短,罗氏三十几岁,平常养尊处优,保养得宜,出现几根白头发,不是什么稀奇的怪事,罗氏在乎自己的容貌,大凡以色侍君之人,怕年老色衰,色衰则爱驰,罗氏拿过看一眼,心一凉,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儿媳,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方意识到自己老了。

傅书言看罗氏的表情,抿嘴,又大惊小怪地拈起一根才白了根的发丝,“婆母,这里还有一根。”

罗氏没好气地道;“行了,别找了。”

傅书言退后一步,罗氏骂丫鬟道;“蠢货,头梳了这半日。”

丫鬟赶紧麻利地替罗氏挽了发髻,丫鬟进来回,“王妃,早膳摆下了。”

傅书言上前扶着罗氏去堂屋用饭,罗氏慢腾腾吃完早膳,傅书言立在一旁,累得腿麻木了。

门口丫鬟喊了声,“小王爷来了。”

随着声音,进来一个高大俊美的少年,“儿子给母亲请安。”

朝着傅书言,“大嫂早。”

“珩弟早!”傅书言道。

高珩微微诧异,“我和弟弟府里人都分不清,大嫂怎么能知道我是高珩?”

傅书言微笑,“外貌衣裳都能骗得了人,眼神骗不了人,珩弟沉静,琮弟活泼。”高珩沉稳她说的是实话,高琮轻佻,她换了一个词。

高珩打量了她好几眼,罗氏道;“珩儿,你吃早膳了吗?”

“没吃。”

罗氏道;“等你妹妹的亲事定了,你兄弟俩的婚事也该张罗了。”

高珩道;“母亲对大嫂慈爱,母亲这样的好婆母,姑娘还不上赶着嫁到我王府里。”

罗氏招呼丫鬟,“给小王爷盛饭。”

对傅书言道;“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傅书言朝高珩看一眼,暗示谢意,高珩的话里有话,明显是帮她说话。

☆、第134章

傅书言从罗氏屋里出来,本来打算在王府四处看看,腿站僵了,早膳没吃,带着知儿和豆蔻回房,月桂看见主子回来,“奴婢以为少夫人很快回来,大厨房送来早膳,奴婢放在灶间温着,奴婢这就去取。”

月桂去小厨房,把饭菜端上来,傅书言又饿又冷,热汤泡饭吃了,胃里热乎,身上暖了,以后牢记,到罗氏屋里请安之前,吃得饱饱的。

她用了半个时辰,把如缡放在桌上的账目大略看了一遍,傅书言相信如缡在银钱上不可能动手脚,但凡这样重情的女人,一遇到一个情字,一根筋,她宁愿终身不嫁,守着高璟,她要博得高璟好感,只有把高璟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以期赢得高璟的欢心赞许,这样的女人死心眼,喜欢一个男人恨不得把自己搭进去,还在乎钱吗?

让傅书言吃惊的是,高璟母亲留下一大笔嫁妆,差不多抵得上傅书言的全部家当,高璟名下田庄、宅院、店铺,真金白银,家产丰厚。

值得一提,如缡记的账目工工整整,一丝不苟,每一项银钱进项和支出,来龙去脉,清清楚楚,这屋里还真找不出比如缡心细,更适合管理的财物之人。

傅书言合上账本,对知儿道;“把如缡叫来。”

一会儿,如缡来到上房,“少夫人,账目有什么问题吗?”傅书言看出她很坦然,问心无愧。

“没有,你做的非常好,很尽心,你为世子爷做的,世子爷心里清楚,世子爷信任的人,我自然也信任,以后你帮我打理房中的财物,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

如缡没想到,少夫人能夸赞自己,肯定自己,以为少夫人要收回财权,以后不让自己染指,少夫人嫁过来方几日,却能如此了解自己,看透自己,没有赶自己走,这也是间接同意自己继续留在世子爷身边,侍候世子爷,如缡一直担心,如果换做旁人做世子妃,只怕这屋里第一个不容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