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傅书言疑惑地道;“难道将军觉得做这个不管用,还是肩下旧伤疼痛严重了?”

景钰忙解释,“不,姑娘别误会,我觉得姑娘手法很好,昨晚没怎么疼,我是觉得姑娘太辛苦了,我昨日看姑娘累得够呛,于心不忍,不然用针就行。”

傅书言松了口气,以为自己总没做,手法退步了,原来景钰怕自己累,这人真厚道。

道;“景将军,我总没做,手生了,想拿将军练练手,将军就赏我个面子。”

景钰听她这么说,不好推拒。

傅书言点燃灯盏,那厢景钰已准备好,傅书言今日做艾灸,适应了,不似昨日那么累了,不过一个时辰下来,自己手臂不会动弹了。

傅书言捏着胳膊,按摩一会,手臂活动开,景钰整理好衣裳,默默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内疚,让一个弱女子为自己吃苦受累,他于心不忍,怎奈傅书言坚持,他只好听从她的话,不辜负姑娘一片好意。

傅书言往外走,经过屏风时,刻意朝屏风瞅了一眼,自己不由好笑,明明看见没有人,疑神疑鬼地,难道高璟能藏到屏风里面,落下病根了。

傅书言过去跟姐姐和姐夫说去平西候府,高恪和傅书琴互相看看,意思是有门,傅书琴急忙道;“快去吧!带我像景老夫人请安,说我行动不便,不能过府看望她老人家。”

傅书言乘轿,景钰骑马,一同去平西候府。

天阴似要下雨,云层低,傅书言坐在小轿里发闷,半卷起轿窗帘,吹过一股风,稍凉快些。

黄昏时分,十几匹马停在英亲王府门前,一个小厮高声叫,“荣亲王世子来了,快开门。”

王府大门打开,一个老家人认识荣亲王世子高璟,赔笑朝马上之人道;“世子爷就来了,景将军刚走,世子爷没碰见景将军吗?”

高璟道;“景钰什么时候走的?”

老家人道;“也就一炷□□夫,跟七姑娘一块走的,老奴听说王妃命七姑娘去平西候府,七姑娘替王妃去给景老夫人请安。”

老家人犹自絮叨,高璟已掉转马头,狠狠地抽了□□马匹几鞭子,他的坐骑一声嘶鸣,双蹄腾空跃起,朝官道狂奔,身后侍卫急忙打马追世子去了。

☆、第117章

傅书言看见平西候府大门时,勾起前世的记忆,平西候府她前世曾住过一段日子,住在景老夫人后院一处小院落,当时她已不能走动,从住进来,就没有出过那方小院,侯府是个老宅,老平西候尚健在,此次驻守边关没回京城,平西候世子璟玉奉母亲回京城。

傅书言看到景老夫人瞬间,熟悉又亲切,上前行礼,“庆国公之女傅书言拜见老夫人。”

景老夫人慈祥地看着她,笑微微,“孩子,你就是给我儿瞧病的姑娘,到我这里来,让我好好看看。”

傅书言上前,景老夫人拉着她坐在身旁,端详着她,“有几分像你母亲,我不少年没回京城了,当年还没有你,你母亲生你姐姐,我还去看过,听说你姐姐现在都是王妃了,这一晃许多年过去了,孩子,我儿说你医术高明,老身谢谢你,给我儿子费心瞧病,他呀,平常拿自己个的身子不当回事,好孩子,我没空瞧你母亲,你母亲可好?”。”

傅书言微笑道;“承蒙老夫人记挂,我母亲很好。”

傅书言近距离观察景老夫人气色稍差,说话时,不时手放在腰上,问;“听景将军说,老夫人腰疼?”

景老夫人用手捶捶腰,“可不是,西北气候寒冷,落下腰疼病,有几年了,这两年越发重了。”

傅书言想起前世景老夫人对自己的关照,道;“如果老夫人相信我,我可以为老夫人试着治疗。”

景老夫人拉着傅书言的手,“你为我儿子医病,现在又给老身瞧病,老身说什么好呢!”

“老夫人不必客气,书言是特意来给老夫人瞧病的,请老夫人俯卧在榻上,书言为老夫人按摩试试。”

景老夫人按照傅书言说的姿势躺好,傅书言伸手按在腰部,确定疼痛位置,景老夫人的颈椎,腰部都不好,伴有风湿,傅书言全身按摩下来,大约半个时辰。

傅书言收手,“好了,老夫人。”

扶起景老夫人,景老夫人活动一下筋骨,觉得浑身舒坦,看见傅书言汗水把头发打湿了,惊道;“孩子,你可累坏了。”

忙招呼丫鬟,“快拿汗巾给姑娘擦汗,倒茶。”

景钰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傅书言纤柔的手指使力,按摩消耗体力,傅书言汗透重衣,,中衣贴在身上,景钰看她后背都汗湿了,对景老夫人道;“母亲给傅姑娘找衣裳换上。”

丫鬟拿过新汗巾,递给傅书言,傅书言擦去脸上的汗珠,

景老夫人忙吩咐丫鬟找出自己年轻时的衣裳给傅书言穿,傅书言跟丫鬟去内室,换上一套簇新的衣裙,景老夫人年轻时丰腴,傅书言穿上景老夫人的衣裳宽松,走出卧室。

景老夫人看看,道;“傅姑娘身子骨柔弱,手上的力道不轻,按按舒服多了,好像一下轻松了,腰也不那么沉了,姑娘快坐下歇歇。”

忙命丫鬟捧上茶果,傅书言口渴,呷了一口茶水,“以后我每日来给老夫人按摩,老夫人一月后离京,有七八分成能治好。”

景钰躬身施礼,“谢谢傅姑娘,傅姑娘的大恩,景钰宁记在心。”

景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姑娘为我们娘俩治病,不辞辛苦,这么好的姑娘长相又标致,不知道有婆家没有?”

傅书言羞涩,摇摇头,景老夫人看看儿子,会心一笑,拍拍她的手,“好,老身再客气就见外了,改日我去看你母亲。”

傅书言看外面天色渐黑,辞别景老夫人,景老夫人吩咐儿子,“替我送傅姑娘。”

景钰一直送到外院,道;“天晚了,我送姑娘回王府。”

傅书言婉拒,景钰不好相强,男女有别,送傅书言反而不合适,惹人非议。

侯府大门打开,景钰看着傅书言乘轿子离开。

轿夫抬着小轿沿着官道朝王府方向跑,下了官道,抄近道拐进次道,走出不远,不妨突然迎面十几骑,飞奔而至,一匹汗血宝马擦着轿身,马跟轿子并行时,马上之人弯腰,探手从轿子里把傅书言捞在马背上,马疾驰而去,简直神速,王府护着姑娘的轿子的小厮们目瞪口呆,来不及反应,十几匹马扬长而去。

傅书言被高璟倒扣在马背上,马跑得急,傅书言不能动弹,马跑了一会,停下,高璟跳下马,把傅书言拦腰抱着放到一辆马车里,马车飞奔而去。

傅书言昏头转向,好半天弄清楚状况,看清楚高璟坐在她身边,两人坐得很近,傅书言朝侧旁躲闪,挨到车身,惊恐地问;“你要带我去何处?”

高璟阴沉脸,不答。

傅书言靠在车窗边,从窗帘缝隙看见,马车好像出了城门,傅书言想起那日情景,立刻着慌了,急道;“快放我下去,我要回王府。”

“到时会送你回去。”高璟低沉暗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