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纪呈陪着何绍元喝了起来,两人从饭桌上,一直喝到了地毯上,从用酒杯喝,到直接干瓶。
除夕夜,家家户户要跨年,闹腾闹腾挺好的,连黎忱都没有管喝高了的何绍元,陆君先也就随他们去了。
直到饭桌上的大家吃完,开始收拾饭桌,那两还没结束喝酒,不过频率显然已经慢了下来。
收拾好饭桌厨房,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大家回到客厅看电视,等跨年。
何绍元和纪呈已经晕乎乎了,但是还没醉,也不闹了,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两眼放空。
其他人看得哈哈笑,笑他们其实已经醉了。
何绍元靠在黎忱身上,拍着身边纪呈的手,竖起大拇指:“好小子!很好!以后常来!家里没一个能喝的!”
纪呈乖乖点头,除了两眼放空,看上去很正常。
陆君先端了醒酒茶过来给他们喝,纪呈也捧着乖乖喝,看上去真的没有醉。
“你还挺能喝,练过?”
纪呈机械地扭头看他,又机械地摇头,“没练,一个人难过的时候就喝喝,后来就习惯了。”
清醒着的人听着纪呈的话,联想他的家庭,心里很怜惜。
何绍元握住纪呈的手,重重地点头,“说得对啊小纪!难过的时候就猛喝!你知道我当初灌了多少箱酒才得到一个温柔的抱抱!可怜呐!”
黎忱:……
“他醉了,我送他上楼。”说着,黎忱扶着何绍元起来。
何绍元还在感叹地摇头,握着纪呈的手还没放,“可怜呐!一个抱抱那么难!小纪!一个抱抱那么难啊!”
黎忱:……
忍无可忍,扛起,上楼。
陆君先看舅舅发酒疯,看得好笑,伸手分开他握住纪呈的手,祝黎忱一臂之力。
纪呈看着陆君先的手,握住,然后就低着头呆住不动了。
“这孩子,也醉了吧?”
陆爸爸看着他一只手握住儿子的手,一只手还端着茶碗,关心地问。
“儿子,送小纪去客房吧,一个人过年多可怜啊,明天也在我们家过好了。”陆妈妈一边说,一边走过来要收走纪呈手里的茶碗。
手刚摸到茶碗,就见有水滴吧嗒滴到了茶水里。
陆妈妈一愣,抬头看天花板,差点以为家里漏雨了。
天花板好好的,外面也没有下雨,陆妈妈有些奇怪,又低头看,掉落到茶碗里的水珠更多了,吧嗒一颗,吧嗒一颗……
“哭啦?”陆妈妈捂嘴,小声问陆君先。
陆君先也愣了一下,低头一看,就见纪呈两眼放空,面无表情,眼泪吧嗒吧嗒掉。
“他醉了……”
陆君先哭笑不得,赶紧让妈妈把茶碗拿走,扶起纪呈送他上楼。
陆妈妈看着他们上楼,摇头叹息,坐到老公身边,感叹:“可怜见的,哭都没有表情,难过得都麻木了吧!”
“小小年纪承受得太多了。”陆爸爸抱抱陆妈妈,感叹。
陆妈妈点点头,起身,“我听儿子说小纪很穷的,估计没有新衣服穿,我去你衣柜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新衣服给他。”
陆爸爸:……
“你去儿子衣柜看!他那么多没穿过的新衣服,我才几件?而且我老了,年轻人不适合我的款式。”
“小气。”陆妈妈白他一眼,去儿子的专属服装间找衣服去。
而此时,陆君先把纪呈扶到了客房,想把纪呈放倒在床上,纪呈却站着不动,眼泪吧嗒吧嗒,原本的面无表情也变得有些委屈起来。
“纪呈?休息吧。”陆君先拿纸巾给他擦眼泪,又心疼又好笑,想他肯定又想起那些伤心事了,哭出那么大颗眼泪。
纪呈看着他,没动,哭泣着:“一个抱抱那么难……”
“不难。”
陆君先哭笑不得地哄着,上前抱抱他,拍拍他的后背,心里万分怨念,舅舅发酒疯都传染给纪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纪呈:一个抱抱那么难。【嘤】
陆君先:不难。【抱】
纪呈:一个亲亲那么难。【嘤】
陆君先:不难。【亲】
纪呈:一个啪啪那么难。【嘤】
陆君先: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