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尘他疯了么!”
段柏青也接到了金三角那边传来的消息,他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犯难地一把将传真摔在办公桌上。
竹锦走进来,还没走到桌边,只是看着哥的脸色,已经猜到大概,“哥,金三角那边有事?”
段柏青犹豫了半晌,“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在心瞳那丫头面前得绷着。如果她知道了,她会立即奔回金三角去的!”
竹锦抓过传真来,也是愣住。
“江冽尘到底想干什么!”段柏青也很烦躁。之前段柏青也曾经亲赴金三角,与傣帮的诺帮和拉翁有过交集,虽然彼此都没交心,但是至少有过一面之识,谁能想到如今傣帮已经遭此惨祸。
竹锦眯起眼睛来,“我会带心瞳暂时离开市中心。”
“那丫头直觉比你我都敏锐,你如何能骗过她?”
“我有办法。”竹锦抿紧嘴唇,“她除了挂心傣帮,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会告诉她,需要封闭起来专心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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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如今整条道儿上已经是一片大乱,所有人都看不懂江冽尘这究竟是要干什么。这件事,三儿你怎么看?”
竹锦闭上眼睛,仰起头来深深呼吸,“我跟他是情敌,所以这个世界上最应该对他不肯信任的人或许是我;可是哥,我的意思是,我宁愿选择相信他!我相信,他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是么?”段柏青也眯起眼睛来望着自己的弟弟。
“江冽尘是学心理学的人,素所以他做事所藏的心机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深。如果外人能轻易猜到他的想法,不但是他专业的失败,更是让他有生命危险!”
竹锦轻轻叹息,“他现在在金三角已经是众叛亲离。亲生母亲被他赶下台来,软禁在海滩;如今心瞳又不在身边,而他更是随后就毁了傣帮……而他那些所谓的手下,从一开始就在怀疑他。他此时只有一个人在战斗,所以最安全的方式就是他的心思不被任何人猜透。”
“这个逻辑可以反过来说:如果冽尘想要毁掉傣帮,那么他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他要为沙琨报仇,他要吞并傣帮的力量;那么他何必偏要做得这样神秘叵测,让所有人都不由得来猜他的用意?”
“混乱之中他自岿然不动,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众人都在猜,版本五花八门,这就反倒有了更多的障眼法来掩盖他真实的目的。”
段柏青静静看了弟弟半晌,方摇头一笑,摇着手里的红酒,“遇到你这样的对手,真不知道是江冽尘的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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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边的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还有什么是我帮得上忙的?”竹锦岔开话题,挑点轻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