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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登时一片大乱,心瞳情急之下咬着了竹锦的手,竹锦一声嚎叫,紧接着心瞳手里的饭碗就噼里啪啦跌碎在地上。
“你们俩干嘛呢?”袁媛听见声音,也跟着噼里啪啦地踩着木质楼梯从上头跑下来,喘着气把着厨房门瞪着他们俩。
“我,我……”心瞳慌乱急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竹锦被咬得很疼,手指头尖儿又红又肿,不过他心里自然窃喜更多些,转头冲袁媛一呲牙,“她咬我!”
“咬你?”袁媛就不淡定地乐了。男女之间“咬”这个事儿可就有八百个可能了,而这八百个可能里超过七百九十个都是邪恶的……
“不是,我……”心瞳纵然一副伶牙俐齿,现在却也说不出一句给自己辩解的话来了。
竹锦倒是云淡风轻地将她护在一边,轻轻收拾走跌碎在地面的饭碗,嘴上还没忘了贫,“我今早上做了鱼香肉丝,瞳是太想念这道菜了,所以急着就咬人了呗。”
“哦,想吃肉了呀~~”袁媛拉长声儿地表示理解,“我也想吃肉了,我昨晚等了一宿的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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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诊室里静悄悄的,心瞳抬头望了一眼正在电脑前忙碌的竹锦,低头赶紧去翻书。
“周护士,今早上没咖啡么?”竹锦瞧见心瞳瞄他了,他装作没看见,继续小白脸绷得溜严地装作专注工作样儿。
“哦,好的,就来。”心瞳赶紧起身去烧水。
竹锦调鼠标,暗自调动了心瞳座位处隐藏的一处针孔摄像机《梦的解析》的书皮尽入他的视野。某得逞的小孩儿乐得险些没内伤喽。
看来他的小护士又在纠结,昨晚的究竟是不是梦了吧?
“梦的产生其实是人各种欲.望的折射,而这些生理和心理方面的欲.望归根结底又都是来自人最原始的性的渴望……”某位研究弗洛伊德的学者说过的话在心瞳心底泛起,心瞳抱着《梦的解析》就觉得跟抱着个火炭似的。
就算是梦,它也有真:就算梦里的一切本身是假的,但是促使梦境产生的那份渴望却是真的……
昨晚的梦清晰地给了心瞳残酷的答案:她还在渴望他;虽然她拒绝了他的要求,可是她却在心底真实地渴望着他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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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袁媛带着两团黑眼圈。
周正在走廊上截下袁媛来,“啧,他们俩没成好事,你看样子倒是比竹锦更上火。”
袁媛无偿赠送给周正一颗大卫生球眼,“谁说没成!他俩要是真没成,我能一晚上没睡着么?”
“啊?”周正也不淡定了,“成了?”
“那简直……”袁媛调动词语库,准备用最yd的词语来形容昨晚听见的一切不过还是住了,她猛地本神归位,想起眼前的是周正,不是自己的姐妹儿,“反正,不告诉你!”
周正用拳头堵着嘴笑起来。幸亏袁媛没告诉他,不然他还真不一定好意思听。
“周主席,倒是你很奇怪啊。”袁媛还不忘了提周正当年是学生会主席这个茬儿,“你当年对我们心瞳也是志在必得的,为此跟竹锦还差点把学校给搅和黄喽,现在怎么能这么坦然问人家俩的好事儿了?”
周正笑起来,“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了,如果换了我是竹锦,既然知道心瞳已经当了江冽尘四年的妻子,我心里就算再爱,也会谨守社会规范的底线我自问做不到竹锦的锲而不舍,所以我自然知道自己早已输了。”
“就算段公子会不在乎,可是恐怕心瞳却不可能不在乎……她还被那婚姻圈着,所以这俩孩子未来的路啊,唉……”袁媛叹息。
“袁媛也许你我都是多虑。”周正摇头,“你也说了昨晚他们两个……,心瞳是自律很严格的女子,可是她竟然能跟竹锦……,那就证明也许一切都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样子。”
周正轻轻叹息,“人最骗不得的,其实是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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