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竹锦你无耻!”
心瞳被逼到墙角,听见竹锦的话,只觉内外交困。她并非想不到这原因,可是她却是真真儿不希望是这个原因,所以她宁愿从不提起这个话题。否则,她自己良心何以堪?
此时却终于听见竹锦说出这个原因来,心瞳只觉愤怒,颤抖朝着竹锦就怒吼了起来,“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就因为绣绣与我相像,所以你才肯与她订婚,是不是?你得不到我,就想得到她,然后在她身上找我的影子。你以为这是对我的最大赞美,可是你想没想过绣绣的感受!”
“这个世上,任何一个女人,不论是高高在上还是低贱如草芥的,在爱情面前却都是平等的。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的替身,更没有男人可以任意打着爱情的名号,就将一个女人当作另一个女人的备胎!更何况那个女孩是绣绣,是从小心高气傲的绣绣!段竹锦,你究竟想没想过她的感受?如果你不爱她,就不要耽误了她的一生,就不要跟她订婚!”
“混蛋!”心瞳气疯了,拱起膝盖准确地撞在竹锦的兄弟上。竹锦没躲开,哀嚎着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瞳,你、你往哪儿踢啊!”竹锦眼泪都掉下来了,“命根子啊,就一根,没备胎的。废了就没了……”
“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我也得为你着想啊!”
“你还找揍?!”心瞳作势又要打,居高临下狠狠瞪着竹锦,“我刚刚还希望那千万不要是春.药,可是我现在改了主意了,我现在真心希望那就是春.药!希望你吃了春药,却器官残废了,发泄不出来;憋死你个混蛋!”
心瞳说着抬脚出门,怒气攻心,一个回身儿将房门也从外头给别住,向门板内冷哼,“段公子,你今晚就一人儿在房间里好好享受发春的心情吧,别忘了‘当春乃发声’哦!”
“瞳,你好狠啊……”竹锦捂着可怜的兄弟,在房间里哀叫。
“你活该!”心瞳气急了,转身毅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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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了么?”听见楼下乒乒乓乓的响声,袁媛从梦里睁开眼睛,一脸的迷茫。
“是啊,赶紧跳楼吧。窗子在那边……”心瞳怒气未消。
袁媛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坐起来,“一听你这语气,就知道你又跟段公子吵起来了。”
“我这语气?”心瞳怔了怔,“吵架就是吵架,还能分清是跟谁么?”
“你还不知道么?”袁媛摇头,“你从前的性子那可真是清冷,就算一个宿舍里住着,你也只是跟我还算亲近;就连小可和佳佳,你最初都不是很搭理。所以就算有人说你句什么,你也根本就不放在心里,跟没听见似的。”
心瞳脸一红。她知道自己当初就是这样儿的,异性恐惧症其实也是这种心理的一个变种。
“我知道我当初像个刺猬似的。袁媛,多亏有你。”
袁媛摇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后来你的性子就变了,你开始会发脾气了,有时候从外头回到宿舍来挂着一身的怒火。我们姐妹三个还私下里说,心瞳这回可总算能看见点人间烟火气儿了,终于有人能气着你了。”
“你的心灵再强大,也终究有人能有一根更长更坚硬的矛,这回那人终于一下子刺进你心里了,让你知道疼了。”
心瞳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那个能惹你生气、能一下子扯下你那层冷漠外衣的人,就是段竹锦啊。”袁媛语重心长。
心瞳咬住唇。她怎么能忘,当初为了3000块钱的奖学金,她跟段竹锦各种吵;她一定得要,那个家伙不要脸地就是一个劲儿不给,气得她快要发疯,跟他唇枪舌剑,恨不得拳脚相加。可是无论她怎么骂,他就是不生气,还笑嘻嘻地瞅着她,甚至还约好,这次骂不够的话,下一次继续……
“是啊,谁让他毒舌又厚脸皮。那是个非人类,我自然斗不过他。”
“心瞳,别怪姐妹说话不地道:我们四年没见,我真的想知道,你跟你那个江冽尘在一起的时候,也像跟竹锦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发过脾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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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过啊。”心瞳深吸了口气回答。
当然是发过脾气的,冽尘毕竟是冽尘,那是她一起长大的人啊,她怎么可能对他如同其他那些不相干的人一般?
当年她还小的时候,冽尘的身边就已经围绕不少女生,情书、巧克力、爱心便当,一个都不少。她还清晰记得她当初那个火大啊,恨不得跳到冽尘和那些女生中间儿去,一脚把那些小妖精给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