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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俱乐部里,拳台上简直是血珠子与泪珠子齐飞。聚拢的灯光辉映着拳台上猩红的毡毯,中间儿是聂小天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外加身上青红块块。
心瞳凛然一笑,扯掉搏击手套,伸手向聂小天,“聂少,得罪了。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力道总归不如你,本以为我们两人能打个平手,却没想到聂少这样让着我。承让,承让。”
阿四赶紧窜上拳台来,将聂小天扶起来。阿四的目光冷冷从心瞳面上滑过,“少夫人,你的出招也过于阴狠了!”
心瞳只是一笑,“真没办法,泰拳就是这样玩儿的。放心,你家少爷都是皮外伤,回去养几日就好了。是让他皮肉伤还是骨断筋折,这点力道我还是控制得住的。”
“我没事。”聂小天呲牙咧嘴地站起来,不过好在还知道轻重,努力向心瞳笑。
“聂少。”心瞳喊住了将要离去的聂小天,将一张名片塞进聂小天掌心里,“为了表达我的诚意,聂少的治疗和复健也由我负责了。这名片上有地址和电话,聂少请来看诊。”
聂小天哼哼着点了个头,攥着名片离去。
蒙甜甜好脾气地笑,“方才那张名片,地址和电话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段竹锦的诊所吧?”
“没错。”心瞳扭着腕关节放松,“他已经答应我去给他当护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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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私家海滩。碧水银沙,海浪静静。
冽尘含笑走进母亲吉蒂雅的房间去。吉蒂雅见着儿子来,面上的神情很是五味杂陈,有快乐,却也有怨恨。
“母亲,儿子来看您。”思念的时光让冽尘更显成熟。他将微长的发丝全都向后梳拢,露出明净额头,越发显得天庭饱满、五官清逸。
心理学上说,一个人的发型上也能看出秘密,倘若一个人将头发尽数向后梳去,而坦然露出整个前额,是自信的体现。
吉蒂雅无言望着越发自信稳健的儿子,真不知心内是悲是喜。
“难为你还有时间来看望我。”吉蒂雅叹了口气,“这份差事有多忙,我知道。”
“母亲还在怨恨孩儿?”冽尘坐下来,宛如任何一个孝顺的儿子一般,握住母亲的手。
四年前冽尘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家族事务会议上夺取了母亲的权力,然后将母亲软禁在海滩上这片私人宅邸里。如今的沙琨集团已经是冽尘只手擎天,吉蒂雅再也没办法发表自己的意见。
“哪里有一个母亲能够长久怨恨自己的孩子?”吉蒂雅深深叹息,“做母亲的,凡事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其实现在这样也好,我终于能安下心来吃吃斋、念念经,心里是多年未有过的平静。”
冽尘一笑,“儿子正是希望母亲能够安享晚年。”
“只是,听说你竟然同意了心瞳回中国去?”吉蒂雅按捺了,却还是没按捺住,问出来。
冽尘并没露出惊愕的表情。虽然已经将母亲软禁,可是母亲毕竟还是有她自己的人,所以集团里的大事小情还是会通过各种各样的管道送到母亲这里来。
“我买下了她家以前的房子送给她。相关手续,她需要回去办理。另外,她想念故土。”
“孩子你糊涂!”吉蒂雅面上露了几丝急色,“你放她回去,可否有把握她还回来?!她回去定会再见段家的那个孩子,倘若他们旧情复燃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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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继续,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