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展的呼吸瞬间加重。
他打仗的时候向来不会干让自己分心的事,哪怕有士兵把守也不会松懈,因此这几年在外面基本没怎么碰过媳妇,现在终于能放缓紧绷的神经,毫无顾虑地碰他了。
用来勾引媳妇的殿主袍很快被无情地扔到了一边,红袍落地,殷展微微退开一点,见怀里的人剧烈地喘息,抱好他玩味问:“这么快就有感觉了,想了是不是?”
唐攸知道他又要耍流氓,主动堵住了他的嘴。
殷展把人按在红袍上,低头看着他:“是不是想了?”
唐攸说:“……闭上嘴。”
殷展自然是不会闭嘴的,开始撩拔他,见他受不了地抱着自己,忍着心头上涌的欲望盯着他。唐攸热得不行,只能说:“想了,你快点。”
殷展笑道:“叫我一声相公。”
唐攸说:“做梦去吧。”
殷展笑了笑,再次撩拔他,听着他不可抑制地喘息,声音喑哑:“不喊也行,有个条件,你就说想被我操得一塌糊涂。”
唐攸顿时呻吟一声:“不说。”
殷展想这一次吃美了,便继续和他耗,半晌后听他喊了一声相公,呼吸一紧,这才给他。
唐攸简直愤恨:“殷展你个混蛋!”
殷展笑了一声:“我这就让你见识我更混蛋的一面。”
“不嗯……”唐攸想要跑,但根本没办法拒绝这个男人,快速沉沦了进去。
殷展还要接手落魂殿的工作,没有像先前那般按着他做十天,美滋滋地吃了一晚后转天又停留了一天,傍晚陪媳妇听完禾禾鸟的叫声,这便回去了。
冥界依然没有平息,但几处要害已经一一处理妥当,剩下大部分都是一些小仗。
殷展当上殿主后便带着人把辖区的乱子彻底平了,平时除去处理日常的工作,喜欢拉着媳妇去四处逛逛,顺便找个不错的地方把他吃一顿,不过这种悠闲的生活并没过太久,因为冥界还是有那么几处相对而言比较棘手的地方要治理。
广和殿殿主上次想找殷展要白统奚,但殷展需要从白统奚那里了解落魂殿的现状,自然没给他,于是这次他便主动向冥主请缨,拖着落魂殿的人一起去平乱。
殷展愉悦地说:“行,咱们红暗森林见,我先把事情对统奚交代完,然后带着人去找你。”
广和殿殿主在法器那头默默反应一下:“这什么意思?”
唐攸好心解释:“我们都走了,落魂殿谁管,当然要留一个看家啊。”
广和殿殿主说:“……其……其实也不是太大的事,你们就不用亲自来了,派个得力的手下就成,我看就是白将军吧。”
殷展一本正经:“那怎么行,咱们多年的交情,我肯定要去找你。”
唐攸点头:“等到打完仗,我们先把你们送回家然后再回来,你就不用送我们了。”
卧槽狼狈为奸的玩意!广和殿殿主瞬间吐血,看着殷展:“你还是不是兄弟!”
殷展说:“必然是,有什么事直说。”
广和殿殿主僵了僵,说道:“……我看上白统奚了。”
殷展和唐攸几乎同时开口:“什么?”
广和殿殿主怒道:“我说老子看上白统奚了!想娶他当媳妇!这次听清了么——!”
殷展和唐攸沉默了一下,片刻后白统奚走到他们身后,望着法器里的人,淡淡说:“听清了。”
广和殿殿主:“=口=”
两军会合后,广和殿殿主多次怨念地拉着殷展问他是不是故意的。殷展摇头,告诉他真是巧合,他和媳妇只是开个玩笑,谁知那时白统奚恰好进门,结果就被听了去。广和殿殿主还是很怨念,但见殷展够意思地把白统奚带了来,稍微好受了一点。
这一场仗的难度不大,唐攸很有闲心,便看着那二货追人,然后将一些趣事告诉殷展。殷展把他搂进怀里:“别总盯着人家,小心他们不好意思。”
唐攸心想也是,自此老老实实陪着殷展,如此过了数日,见某人忽然窝在帐篷里不怎么露面了,直到又过去几天才满脸愁容地来找殷展喝酒。二人不由得问了几句,得知他终于鼓起勇气向白统奚正式表明了心意。
殷展问:“他说什么?”
广和殿殿主说:“他让我傍晚去西边的林子碰面,我去了,等了一晚上也不见人影,这就是他的答案吧。”
唐攸想了想:“我记得前几天好像看到白大哥出营了,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没有,我顺着那边的小路一直走的。”广和殿殿主说罢还给他们指了指。
“……”殷展和唐攸说,“那是东边。”
广和殿殿主说:“……啊?”
殷展:“……”
唐攸:“……”
某殿主:“……”
帐内死寂了一瞬,紧接着唐攸便笑倒了过去:“亏你是殿主,竟然东西不分啊哈哈哈哈……你一个人还躲在帐篷里难受了这么多天哈哈哈哈……”
广和殿殿主顾不上冲他瞪眼,快速跑了出去。
殷展见怀里的人还在笑,便抱起他放在榻上,脱了彼此的衣服搂着他,顺便亲了两口。唐攸已经缓过来了,好奇地问他为什么白统奚不在营地里说。殷展想了想:“兴许是觉得营地人多,林子里安静,说完好办事?”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流氓么?唐攸忍着没搭话,伸手抱着他,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接着第二天就听说某两个人昨晚去了小树林,快天亮才回来,并且白统奚至今还在睡,便沉默了。
他回去打量殷展,心想难道殿主流氓,导致手下也跟着流氓了?